那是2023年8月末,快意的秋雨倾泻在重庆宝顶山上空,山朦胧,水淙淙。循声前行,我们要与大足石刻千年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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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大唐走来,千年历程,总以为您衣衫褴褛、满脸风霜,甚至四肢残缺不全、满脸伤痕;千年沉寂,总以为您目光呆滞、毫无生气,以至抑郁成疾、病态恹恹。千年风尘,您赖以休养生息的地方,是否早已山穷水恶、断壁残垣,或者淹没在一片市井喧嚣、唯利是图的红尘世界。
我们从新世纪大道出发, 一路伴随山涧泉水叮咚乐声,转过满目翠绿的三曲九湾,跨上杳无声息的青石台阶。倏忽间,我们与大足石刻四目相对,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徐徐展现在游人的眼前,惊讶应该爬满了所有人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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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悬崖峭壁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菩萨鬼神、儒雅书生或凡夫俗子。每个石刻人物圆润饱满、栩栩如生。有些神像、石刻台桌还显示深浅不一的蓝绿颜色,似乎粘满现代工艺手法。而屹立在它前面的世界遗产的牌匾最终消除了我们所有的疑问。
沿着石阶步道,拾级观赏。石壁画卷紧贴马蹄状的山湾,翻过一个山坳,画卷如书一龛龛一页页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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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龛画面,或述说求道成仙的故事,或彰显佛教的慈悲、圣洁;或宣扬儒家的忠孝仁礼。佛、道、儒相益得彰、毫无违和。石镂的方块字,行云流水,端庄秀丽;爬行的神兽,神龙摆尾、遇到呈祥;释加摩尼的涅槃卧像,横卧数十米,气势恢宏、卧态慈祥;莲花宝坐上的千手观音,千手各异,广施雨露,满壁金光闪闪、佛光万丈,妥妥一壁摩崖;罗汉金刚,顶天立地、衣袂飘飘,似乎听到你踏破寰宇的铿锵步声、拿捏世间不平事;牛鬼蛇神,小巧玲珑、恐慌心虚,逃不出人们的手掌心。沿途数百米,你找不到一尊一模一样的作品。
秋风秋雨随风摇曳,淋湿了山间绿叶,打湿了行人步道;淋湿了你的伞,打湿了我的裤脚。摩崖石刻从上至下,却依然保持灰白的石头底色,似乎没沾到一滴雨滴!原来,锦延数百米的石窟上,一个数米长的石檐正在为石刻艺术遮风挡雨!这石檐才是悬崖最初的厚度,而凿开这坚韧的崖石,刻画一尊尊栩栩如生的神像,勾勒一龛一龛的民间连环画,是古代神学、美学、力学、雕刻艺术、环境保护结晶,凝聚了劳动人民多少智慧、汗水、传承、坚毅、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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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大足石窟前,双手合十,鞠躬朝拜。拜谒您慈悲、圣洁;你历经千年,依然保持那份圣灵、大气、包容;穿越马嘶龙吟、战火纷飞的岁月,洗去尘埃,大足石窟喜怒哀乐、龌龊善美的形态还能鲜明地展现在世人的面前,华夏民族上下五千年荣耀、富足的文化神韵在宝顶山上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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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钟灵毓秀的热土上,我仰慕这里大国工匠的劳动人民,他们通过千年风尘路,万里云和月的坚韧和智慧,将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骨髓淋漓尽致保存发扬,赢得世界人民的敬佩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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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足古刻,你是中国的骄傲、世界文化遗产的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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