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雅可夫斯基说:"死是容易的,活着却更难。
在未曾有你时,我曾经问自己:有孩子和没有孩子,孰利孰弊?每一回我都答道:各有利弊。这总是和这答案都是抽象的,因为那个尚不存在的孩子是抽象的。 自从有了你,事情变得具体而明确:有你是多么好,没有你简直不可思议。你的活生生的存在已经和我的生命融为一体,成为我不可或缺的呼吸和脉搏。 现在,我又没有了你。人们劝我:再生一个吧。我无动于衷,仿佛又重新面临从前那个抽象的选择。对于我来说,有没有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有你,不能没有你,而你却永远不会死而复生了。
你是爸爸最得意的作品,我读你读得入迷。
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世界还在,我还在。而你却不在了?
你如同一朵春天的小花开放在我的秋天里。
孩子的世界是尘世上所剩不多的净土之一,凡是走进这个世界的人,或多或少会受孩子的熏陶,自己也变得可爱一些。
孩子的出生为凡夫俗子提供了一个机会,被孩子的明眸所照亮,多少因岁月的销蚀而黯淡的心灵又焕发出了人性的光辉,成就了可歌可泣的爱的事业。一个人倘若连孩子都不能给他以启迪,他反而要把孩子拖上他的轨道,那就真是不可救药的凡夫俗子了。
一切深笃的爱情必定包含着父爱和母爱的成分,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人,潜在的父性和母性就会发挥作用,不由自主地要把情人当作孩子一样疼爱和保护。
付出比获得更能激发爱,爱是一份伴随着付出的关切。我们确实最爱我们倾注了最多心血的对象。“是你为你的玫瑰花费的时间,使得你的玫瑰花变得这样重要。”
我发现一个人带孩子往往比两个人带得好,哪怕那是较为笨拙的一方。其原因大约就在于,独自和孩子在一起,这时只有自然关系,是一种澄明;两人一起带孩子,则带入了社会关系,有了责任和方法的纷争。
“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该忘就得忘,难道要记一辈子?”
这么好的妞妞,马上要走了,可爱的声音转瞬就会沉寂,再也听不到了,最后的生命换了,联通那不可忍受的剧烈疼痛,都将同生命一起结束。人生真他妈的是一个梦,甚至连疼痛也是虚幻的,当生命消失之后,这曾经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疼痛又在哪里?既然如此,它有什么要紧,忍受它又有什么必要?磕着了,磕着了!妞妞磕着了,爸爸磕着了,妈妈磕着了,我们一家都他妈的磕着了!谁干的呀,他妈的谁干的?妞妞那么信赖地躺在我的怀里,我却不能救她,我是他妈的什么爸爸?这么好的妞妞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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