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里像是被风灌进了沙子,奇痒无比。不过好在是旁边有清水可以供他清洗一下,于是他扭过头去接受天赐的洗礼,哪知道洗了头更是痒,于是就搔啊搔,直搔到要磨破了一层头皮,他才觉得舒服些似的放下手继续赶路了。一旁的猫也配合得一直在搔。那人问:“是你把痒的病染与我的吧。”那猫像听懂他话似的,转过高傲的头——也不挠了。这人还是觉得头上灌着痒的小虫,又停下来用手搔着。适逢那猫又在舔毛。那人又问:“你这牲灵,不把这痒的病蹭在花花草草上,飞甩到我的身上,你可知我进城还有要紧的事,这不是误了我的时辰!”那猫瞪了他一眼,喵喵叫一声跑走了。进城门时,人又多了起来,他发现每个人都时不时地停下搔搔头上或者身上的痒。那画面简直不要太滑稽,大片的人走走又停停,只为搔那一下肌肤之痒。独独他一个不再痒了,先走到了城门,找一份称心的工作,娶了个贤惠老婆。“那牲灵走了我变好了很多,‘痒的病’是不会再来了。”哪知小孩子从荒野里抱了只猫,他又开始觉得身上头上发痒。直把身上抓得血淋淋的才肯罢休。在他痒的时候,别人却好了。事业做得大过了他,媳妇也比他娶得满意。于是他又开始管教起小孩子的自由来,驱走了小猫,每天让小孩子天马行空地瞎想。又不痒了。他的事业又超过别人了。他因痒得难受一时气愤休了娇妻,又过得一门好亲事,门当户对。正当他想挥斥方遒,牲灵又回来。“你这牲灵,还没完没了了,干脆你就别走了。”从此他再没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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