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内容是通知蔡镇长准备一下,过几天县里要派慰问组来的事情,下乡去慰问上次矿难中遇难的家属及受伤的矿工们,电话里已经明确指出,届时希望他能亲自陪同慰问团下乡。
蔡翔宇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竟然莫名地暗自高兴了一阵儿,这正是与文静见面的一次机会。但心里反过来一想,见面反而尴尬!可是心里又迫切的想见到对方,这是一种多麽矛盾的心里,是啊!就是这种心理一直折磨着他。这就好像是自己在与自己的另一半 反复的争执不下,这种事情又似乎不该是发生在像他这样表面看起来异常理性的人身上,或是向他这个年龄段的人身上的,终归他现在也已经是个镇长,形象应该是成熟稳重的,怎么在自己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甚至不断的责怪自己,不该这样的头脑发热,如果这样的事情将来传了出去,自己又该怎样的面对身边的人,甚至是整个镇子的人。她现在终归已是有夫之妇的人了,我和她见到面又能说些什么?难道是以个镇长的身份去慰问一个乡妇,这样有些太过荒唐了吧?不是吗?他自言自语,要不以恋人的身份,去幽会吗?他不敢再去想了,他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十分理智的人,特别是做了镇长之后,怀揣着满满的报负,是准备着大干一场的,三十几岁,对于一个刚刚步入仕途的人来说,才是刚刚开始,将来的蓝图是宏伟的,无比壮观的,可是现在,就真的被一个情字给压倒了吗?不 !不!他开始挣扎着,自己与自己在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本来,他完全可以去接受另外一段感情的,可是现在的他的脑子里却偏偏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在十几年前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时过境迁,这个女人却已经是一个育有三个孩子的有夫之妇了,虽然从上次的见面中,从她的眼神里闪着的泪光,可以确定,她的心里还是装着他的,但又能怎么样那,身为一镇之长的他,难道真的要去做一个双目失明善良的农夫的第三者吗?去破坏一个起码看起来幸福美满的家庭?他开始徘徊了。
下午,他把工作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就匆匆的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在路过客厅遇到正在看电视的父亲时,他还硬是装作没有任何心思的样子,自然的微笑着跟爸爸打了招呼。因为他决不能让年迈的父亲知道这种事情,甚至为自己担心,他坐在床头,思索着,时隔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应该把这份感情深藏心底,让他永远的石沉大海,还是勇敢的再次抛露出来,以慰这么多年来的相思之苦。可想而知,后者定会遭人非议不解, 甚至是谩骂,还会满城风雨,甚至彻底的毁掉自己刚刚步入的仕途,遭人唾弃,还有年迈的父母亲也定会受到牵连。想到这,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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