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话可说的时候,便会用这个偷懒的名字。
最近时常感觉到自己内里的空虚,是没有营养的空虚。有许多汹涌的文字转瞬即逝,可我什么都不能做。看到一些会令人拍案的文字,一转眼又将其遗落在不知何方。
只是为了阅读的阅读是空洞的,虽然可以欺骗自己读下去的文字就像吃过的饭,即使记不清当时味道,可还有混沌的一片记忆。阅读也当是如此。
但是我不喜欢在书上做记号,觉得会把书搞脏。又不喜欢做读书笔记,所以读过的书勉强可称得上是翻了一遍。现在也无上学时的兴致,会将自己比较偏爱的书本情节拿过来反复的读,从阅读中获得快乐——这种感觉很久不曾有过。
有友说,总感觉自己不能真正放松,总有大石沉沉压着。
我心道,莫说你有。我也早不知上次开怀大笑是何时了。
哪怕是在最开心的时刻,也总有似有若无愁绪散不去。薄雾浓云愁永昼,李清照愁闷的是何物已不得知,而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早上从食堂出来,按照走熟了的路线一直转过去,刷卡进门。突然一个恍惚,人适应环境的能力要有多强,才会觉得这一切稀松平常。
我们太容易去习惯,似乎一切来得毫不费力。现在也谈不上同自己的和解了,因为自己本身就是没有什么需要去坚持的人。
所以,这一切多荒谬。
看了至爱梵高,黑白部分更为喜欢,一直在忍不住研究这一部分是真人饰演还是画作的神奇。如果说有我想要去崇拜和心存敬畏地触碰的领域,大概便是通常意义上的艺术了吧。
艺术既亲切又高傲。
我被吸引,又踌躇不上前去。留它与自己保留一个天涯的距离。
梵高死了,留下自杀还是他杀的未解之谜。顾城死了,一句遗言也未留下,或许他觉得对这个世界,再说一句已是多余。
我对顾城的情感生活颇有微词,不过这大概也是他的天真之处。他亲手造一个伊甸园,以为可以将自己喜欢的可爱的女孩子们收入这伊甸园中。可是她们不是他。
放在今日,会否有另一个早夭的顾城,甚至还来不及在清晨的露水里,画下她爱笑的眼睛。
昨晚翻看,才隐约想起,自己在之前,也是画过数字油画的。那个类似于傻瓜相机的设计,只需要按照它的要求,在对应的位置调上颜色。我偏偏做事一板一眼,在这方面从不讲究创造。出来的效果和自己画的一样,心知是不同的。
还是选了向日葵,因为上面还有猫。一个令人充满希望的意向,和在我的人生规划里会在今后的生命里必然出现的一种生物。我喜欢那只猫慵懒的姿态。
我从不想来世,就像我从不想以后。今生过不过的好,当下过不过的好,似乎更为重要。虽然有的时候,我真想把生命的时针往后拧个两圈,看看自己那时的模样。
我早已不幻想重回十八岁。十八岁是什么,一个可爱的怪物,一个我已经记不起来的关于青春的一个梦。
说实话,青春这个词令我微微泛着恶心。
被嚼烂的青春像是一个已经出过无数次台的小姐,你懂的,即使表面清纯,内里也是面目全非。
我不想说,自己大概真的老了。只是接受时间,继续用力的微笑,向这个世界竖一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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