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单位发现大门上立了个牌匾,上书三个金光闪闪大字,瓦岗寨。下面有人正指指点点在争论是颜体还是柳体,还是王羲之亲笔。
我觉得有点奇怪,就问前面一个穿黑衬衣长发披肩留络腮胡的男人,大门咋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我同事,因为他不符合着装要求。
一个人从后面拍我肩膀,说,你不晓得说?要求全部整改,昨晚连夜加班改的,不然要停业整顿!
我大吃一惊,回过头说,为啥子电视台没播喃?
他说,要保密!
这时我才看清楚,他是我幼儿园的同学,俗称玉子娃儿。
我说好久没见了,你在做啥子了?
他回答我,三代以上的事多不可考。
我有些不明白,但觉得再问显得自己文化程度偏低。
正没做理会处,他说,你看你看你前面的人在脱皮。。。这时候有音乐响起来,是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偷偷地在改变。。。
果然我前面那个人慢慢地把整个构成形象的外层面脱下来了,里面是一个学生,平头眼镜白衬衣蓝下装,脸上光溜溜像个刚剥好的土鸡蛋。
见我有点目瞪口呆地看他,他笑笑,露出一口银光闪闪正在箍的牙,说明天高考了,所以必须年轻点。
我忽然觉得我是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还混沌的世界,弄不清楚我算世界的一部分还是世界算我的一部分。
我抬起头,瓦岗寨三个字仍然金光闪闪,我旁边的人群还在嗡嗡作响地讨论,内容已经变成美元升值了。
我不想进去了,如果进去我的职业会不会变成土匪。
我陡然意识到早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瓦岗寨应该是物质文化遗产,我的单位既然不是物质文化遗产,我的职业也不会变成土匪,那么必然是在做梦。
既然是在做梦,那我就有醒来的权力,现在我要行使这个权力。。。
当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回忆昨晚规划好的早上起来做什么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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