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间,检查身体上长了结节,大夫说恶性的概率20%,一下子懵了,恶性,是恶性吗?从没想过我会有癌症有关,我才30岁。大夫说,你不要怕只是可能,需要做手术出病理,才能最终确诊,你和家里人商量下,要不要做手术。
做,不管良性恶性,都把它切除,我很坚定的回答。于是约检查,约手术时间,约好后,我从医院灰心丧气的出来,脑子像个永动机一样不停的思考,要是恶性怎么办,我的工作和家庭怎么办,我还很穷,万一钱不够怎么办,就算治好了,身体少了一个部位那也是有缺陷的人了,我不完整了……就这样乱糟糟的思绪一直从医院到家里。
打开电脑,疯狂的查找关于这个疾病的资料,看着无论是相关的病人还是挂名的医生,大部分都说基本是良性,于是心下大安,第六直觉,我不会是那20%,也许是积极的心理暗示,心情略略转好,只盼着尽快手术。
终于等到了手术那天,在病房里和其它病友聊了会天,大家看起来都是很平静淡然毫不在乎的样子,我也被这种氛围感染,轻轻松松毫不紧张。不一会,一位护士风风火火的拿着好几页纸冲进了病房,让我和另一位病友抓紧签字,我看了大概是手术须知,某些项目是自费之类的,因为我排在第一个手术,护士又在旁边一直催,我也只好粗略过一眼,唰唰的就把字签好了。
结果,可能护士太着急,把我和另一位病友的单子弄混了,只好换新后我又唰唰唰的签好第二回字,便跟着护士去手术室了。此刻我已经被好奇完全支配,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瞅瞅,西看看。
哦,原来做手术不用脱鞋,戴上鞋套就可以了,医生果然都像电视剧里一样,穿着绿大褂呆着帽子口罩在准备着。我上半身赤裸裸的往手术床上一躺,看着头顶上的手术灯,心想,抛开那无用的羞涩,只当自己是一头猪,任大夫“宰割”吧。
护士开始跟我核对做手术的部位,嗯、对、是,回答完之后,心又想,这个步骤电视剧里没有。接着我的脸上方便被挪来一个盖着布的四个小架子挡住,我的视线也仅限于这小小的空间,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
接下来是注射麻药,没有想象中的疼,注射好后,大夫开始手术,我除了感觉肉好像被拽着以外,也无其它感受了,只能听大夫和助手在讨论我的病情:你看,就是这个;这结节太多了;他这一个人顶四个人的量……
看来我是个“麻烦”的患者,当时特别想说一句,可以把布拿走吗,我也想看看。当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真要让我看,我也未必有胆气面对这血淋淋的场面,不禁开始佩服大夫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两个小时过去后,手术终于结束了,这期间,我又问了好多问题,大夫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说,你的问题好多,为什么有那么多为什么,我笑了,大夫也笑了。我笑着走出手术室,走进病房,跟家人依然笑着汇报情况。
但当麻药劲过了以后,我就笑不出来了,疼啊,疼的直不起腰,从远处看,我的身姿就像刘罗锅,步伐就像过去裹脚老太太迈不开步,有点滑稽又可怜。
回家卧床休息,等待病理结果,原来这才是痛苦的开始,我翻不了身,只能一直平躺,累。也不能洗澡,只能等伤口愈合,臭。又累又臭的度过了半个月,终于熬到了拆线,结果大夫说还要等一个星期再洗澡,啊~苍天啊,我已经臭的不能在臭了,呜呼哀哉!
但令人振奋的消息是,我是良性的,不是癌症,只要以后定期复查就行了,高兴的想起飞,家人也终放心了。那一刻,钱不重要,权不重要,名更不重要,所有所有的事,都不重要,只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也深深的体会到,健康是1,其余的才是0,没有这个1,0 就是只是0,一切都是空。
我反思了自己的性格和生活习惯,暗暗下决心,这次是老天照顾,我还健康,以后我要珍惜健康的日子,看淡一些事,看淡一些人,尽量的调节自己,保持快乐,更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不能因为年轻就什么都不顾忌了,而这次手术便是一个警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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