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严卿卿抬腿一个横扫就向身后的男人发动攻击,凌空一道风声呼啸作响。
反应极快的男人一个手刃就劈开了她的攻势,身体一动,抓着她的双手往上一举,把冲动的女人紧紧地控制在墙壁和他的怀抱之间。
“有话不能好好说么,比起动手我更喜欢动嘴。”
他的话音刚落,严卿卿就感受到唇上一湿,男人凉薄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滑.腻的舌头急切无序地寻找着突破口。
跟一只手就能制住她的男人相比,无力挣扎的严卿卿显得弱小无比,纤细的手腕处更被捏的生疼。
她心口狂躁的悸动,在一想到两人之间尴尬的牵扯时,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胡乱地挣扎下,她终于得以从男人的唇舌中透一口气,崩溃的情绪随之爆发。
“顾夙你够了!”
太过近的距离让严卿卿无法聚焦,虽然看不清顾夙的眼神,却依旧能感受到他咬牙切齿的愤怒。
“够了?你和你妈欠我的,我怎么向你讨还都不够!”
严卿卿脸色煞白,他居然知道了。
在此之前,严卿卿以为她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见到顾夙了。
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多起来,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方向。
严卿卿莫名其妙地一股羞耻感,忍不住把头埋了起来,顺势避开了顾夙的锋芒。
“你看着我的眼睛!”
男人粗鲁的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肌肤相触的地方仿佛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烧得严卿卿意识衰竭。
“你不敢面对么?你的母亲做得出来,你身为她的女儿也会感到羞耻么?”
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话做出反应,严卿卿只觉得手腕一痛,就被他带进了隔壁的包厢。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看戏的目光和纷纷的议论,也震得包厢里的人呆若木鸡。
“都给我滚出去!”
杯瓶碰撞之间,包厢里三三两两的人皆被顾夙强大的气场震慑住,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严卿卿不可置信地看着行为蛮横的男人,眼里都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的恐惧。
“顾夙你想干什么啊!”
话音未落,严卿卿就被重重甩在了沙发上,明明是软皮的坐垫却把她的整个身体一侧震得发麻。
顾夙慢慢解开手腕上的表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脸色可怕地朝她伸出手。
“干你!”
严卿卿脑袋里一片空白,全然忘记了自己身手并不差,此时只能和普通的柔弱女人一样做出下意识的反应,慌乱地往沙发前面爬离。
脚踝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拉住,重重地拖了回去,大手一挥,严卿卿轻薄的t恤就变成了一块破布。
娇嫩的肌肤被粗鲁地揉.捏着,严卿卿屈辱的感受盈满了整个眼眶,顾夙不带丝毫暖意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处,吸吮咬噬出一个个斑驳的红痕。
“严卿卿,记住我带给你的,这辈子你都把别想逃脱。”
顾夙恨得真切,说出口的话就像一个恶毒的诅咒。
严卿卿心口剧痛,手抖着挨上了一边茶几边缘放着的空酒瓶,闭着眼,狠狠的砸了上去。
第2章
顾夙捂着钝痛的后脑勺,脸上阴沉得可怕。
门外传来保安中气十足的呵斥声,他从沙发上起来慢慢站直身体。
严卿卿还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之前紧紧抓在手里的酒瓶早已在她的愣怔之下“咕噜咕噜”滚到了一边。
“老板娘!老板娘!”
穿着保安服破门而入的三个男人拿着电棍紧张地看着顾夙,额头湿淋淋的汗水暴露了他们害怕戒备的心理。
顾夙深深看了一眼沉默的严卿卿,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严卿卿,来日方长。”说着就要转身离去,却被门口的人挡住了路。
三个大男人对峙一个人还瑟瑟发抖的模样很是滑稽。
“让他走。”
严卿卿无力地出声,脸埋在黑暗里表情晦涩不明。直到听见顾夙沉稳的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她才脱力一般瘫软在了沙发上。
蜷缩起的身体呈现一种毫无安全感的姿态,女人无声地哭泣着。
顾夙口口声声说她们母女欠他的,可两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的她又有什么错呢,但是她却无法反驳。
对这个男人,她心里藏的都是说不出的感情。
刚认识顾夙的时候,是在伦敦,那时的严卿卿并不知道他就是顾家小少爷。
由于和黑手党之间发生冲突,她被黑手党教父路易斯绑架到了地下拍卖场,并喂了催情药。
救她的人就是顾夙。
后来他们就相爱了,如果不是严父的一个电话,严卿卿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上了母亲继子的床。
所以当严父提出接她回国的时候,严卿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逃离了顾夙的身边。
她以为再也不会遇见他,他也永远不会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们又相遇了。
四年前亲密无间的爱人,四年后重逢却是互相折磨的仇人。
逃过了四年前痛苦的面对,逃不过的是四年后疯狂的恩怨纠缠。
严卿卿伏在吧台上,没有人能从她朦胧的眼神中看到心中的疮痍。
“卿卿,给我倒杯柠檬水。”
闺蜜莫兰在一旁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纷乱的思绪。
从冰柜里拿出柠檬,切开的时候汁水溅进了严卿卿的眼睛,剧烈的痛感让她脸顿时皱成了一团,鼻子一酸,就有热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卿卿你还好吧?”
莫兰担心的问。
“我没事。”
我没事,我很好,这是严卿卿从小到大表现出来惯有的姿态。不管是小时候残缺的家庭,还是孤身一人在伦敦。
莫兰不止一次问过她在伦敦那一年到底发生过什么,总感觉她回来之后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莫兰是她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好朋友,她说不一样了,也许真的有哪里不一样了吧。
如果没有和顾夙认识的话,她还是那个活得无所顾忌、不食人间烟火的严门大小姐严卿卿,开着自己的小酒吧,不用管黑道那些打打杀杀的危险,平平淡淡地活着。
今天这场意外重逢来得始料不及,打破了她宁静的生活,“来日方长”这四个字包含了多少不明的意味,她也不愿去想象。
第3章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严卿卿瘫软在床上放空了脑袋,不知不觉差点睡了过去。
意识回笼的时候窗外已经黑得彻底,繁华的城市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她起身刚准备去浴室,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异响。
警惕性顿起,黑道的背景让严卿卿从小就认识到了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危险,她从床头柜里掏出一把小型手枪,慢慢地靠近门口的位置。
猫眼里面显示门外没有一个人,安静如常。
狭窄的门缝里,地上静静躺着一个白色的信封,晃眼的白炽灯光下散发出诡异的光。
严卿卿心里有股强烈的不安。
把手里的武器放回原来的位置,她捡起地上的信封坐在床上发呆,迟迟没有打开的勇气。
手里厚厚的一沓像是照片的触感。
就在她鼓起勇气要一看究竟的时候,手边的电话骤然响起,惊得她一个激灵,一摸额头竟是出了不少冷汗。
一边平复着情绪,她随手将信封放进口袋,一边按下手机的接听键。
严父威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保姆说严希发烧了,我有事走不开,你回去看看吧。”
严希是严家收养的一个小女孩,她的亲生父母都是严门的部下,四年前在一场意外中双双丧生,留下了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孤苦无依,严父心里有愧,便将她收养在门下,很是疼爱。
那时严卿卿也刚从伦敦回来没多久,潜意识里心疼这个跟她同病相怜的女婴,便支持了父亲的决定。
由于处境危险,外界几乎没有人知道严家手养了一个女婴,就连严卿卿最好的闺蜜莫兰都半点不知情。
一想到四年前那个哇哇大哭十分可怜的小婴儿,严卿卿手抚上小腹的位置,心里一阵钝痛。
四年前,这里也曾孕育过一个幼小的生命,只可惜却难产夭折了。
后来,她将对自己无缘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骨肉的爱都转移到了严希身上,所以在一得知严希生病的消息,她心里不由得非常担心。
“好的,父亲。”
离开才刚回来没多久的公寓,严卿卿开车驶向严宅。
一路的环境很安静,接近深夜的时间外面活动的人已经很少了,只有星星点点的车灯在遥远的地方闪烁。
后方直直照射的远光灯晃得严卿卿一阵恍惚,手里的方向盘一顿,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气得她只想骂脏话。
意外的事情不止于此,后方的车辆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别人造成危险,反而加快了速度想要别她的车。
严卿卿心下一沉,升起不详的预感,她屏息凝神专注地盯着后视镜,做好最坏的打算。
宽阔的路面上两辆车速飞快的车你追我赶,气氛紧张。
黑色的车身一个漂移稳稳停在了严卿卿面前,她脚下慌乱狠狠踩了下去,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过后才避免了一场惨烈的车祸,看着前面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危险,严卿卿暗道不妙。
然而当顾夙那张冤孽般的脸从车门后面露出来的时候,她脸上所有的警惕和严肃都瞬间支离破碎。
第4章
带着凌人气势的顾夙走到她的车窗前,严卿卿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她怎么也想不到白天才碰撞过的男人,这么快又会遇上。
“来日方长”这四个字验证地未免也太快。
顾夙一脸煞气,严卿卿当然不会想到这个男人在酒吧外整整守了她一晚,从酒吧一路跟到家,又从家跟踪出来,只为了在这里堵她。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生命安全。
动作迅速地将车门反锁,严卿卿不想给顾夙任何和她对话的机会。
窗外的男人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到车上,发动引擎调转车头竟是朝着她的车做出冲刺的架势。
呼啸的引擎声中严卿卿的身体一片冰凉,透过玻璃看顾夙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真的想要她死么?
胸腔压抑地快要不能呼吸,严卿卿终于忍无可忍的打开车门。
顾夙的动作很快,下车关门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气呵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严卿卿内心十分茫然,顾夙恨她母亲她很理解,但是为什么要把这份恨全部加诸在她身上呢?
爱上母亲继子的滋味,她心里的痛苦,有谁知道呢?铺天盖地的委屈淹没了严卿卿,她把情绪都转化为呐喊。
“我做错了什么?我是她的女儿,不是她!”
顾夙冷漠地看着崩溃的严卿卿,心里都是不以为然,这么多年来,他都活在仇恨里。
表面上风轻云淡,可他深夜里的难受又有谁知道?
“你没做错什么?那我妈又做错了什么?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一想到母亲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让他为她报仇的样子,顾夙心里就满是痛苦,那个时候才八岁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将小三带回家,母亲气急含恨而终。
顾夙是顾家老头的老来子,他的妈妈生下他的时候已经四十好几了,高龄生产导致她的身体一直不好。
而男人总是薄情的生物,家里看惯了模样蜡黄苍白的原配,就在外面花天酒地邂逅了二十多岁芳龄的美妇。
小三上位,生母病逝,家庭巨变沉重的打击着年幼的顾夙。
每每到了深夜他都一个人抱着母亲的照片缩在被窝里痛哭,没有人关心和心疼,诺大的顾家只有继母那张得意的嘴脸和父亲漠不关心的态度。
一个人在伦敦的日子只有寂寞相伴,还有午夜梦回母亲重复离他而去的噩梦。
现在严卿卿却问他,她做错了什么?
“你妈欠的债,就让你这个做女儿的来还吧!”
说话间顾夙欺身而上,将严卿卿压在车门上,胡乱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冰凉的双手探进去所掠过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想不到比羞辱她身体来得更容易的报复方法。
被迫还债的严卿卿眼里满是绝望,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哭诉着这一场毫无公平性的博弈。
胸前的丰满在男人大力的揉搓下隐隐生痛,她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
动作间一个白色的信封从口袋里掉落,里面的照片凌乱的洒满一地。
第5章
照片中的背景是一个诺大的大厅,周围坐满了宾客,正中央一个高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瘫软着一个囚犯般的女人。
尽管女人的手臂挡掉了半边脸,严卿卿还是一眼看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脚边散落一地的照片每一张都从各个角度赤裸裸地揭露着当年屈辱的事实。
严卿卿身子一软差点瘫软在地,四年的时间把当初的一切消磨的模糊,痛苦的回忆在此时尽数涌进她的脑海。
那时的她孤身一人在伦敦发展,和地头蛇黑手党教父路易斯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一次疏忽,她成为了路易斯的俘虏,被送上了地下拍卖场的高台。
盖在笼子上的红布一揭,严卿卿承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猥琐嘲笑的眼神,那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当时她就暗自发誓,迟早有一天要亲自手刃路易斯。
她一口银牙紧紧地咬着,眼睛里布满血丝,指甲狠狠地抠进手心,以疼痛来记住这份耻辱。
透过铁笼她狠狠地看着那些眼神色眯眯的男人。
“来自东方的性感神秘女郎!起拍价,一美元!”
低廉的价格刺激着严卿卿悬在钢丝上的心,直到现在她回忆起来心里还是满对路易斯的恨。
“两美元!”
“十美元!”
“我出五十!”
就是在众人用一个个数字不停羞辱她的时候,顾夙出现了。
“五十万,她归我。”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严卿卿的下巴被顾夙抬起来,直直对上男人的眼睛。
当初她以为是救世主的男人,此刻是需索无度看不得她好过的债主。
“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么?”
顾夙冷冷的嘲讽着,严卿卿在他面前越是低至尘埃,他心里的抑郁越是舒缓。
“不要忘了,你是我花了五十万买回来的奴隶。”
原来这个信封是顾夙送来的,得知这个信息的严卿卿内心痛不欲生,还没缓过气,就被顾夙蛮横的推倒在了不知何时打开的车门后座上。
高大的男人压了上来,严卿卿几乎喘不过气。嘴唇被堵上发不出一点抗拒的声音,身上刚换的完整的衣服顷刻间又变成了几块碎布。
身体相连的地方燃烧起一团团令人窒息的火焰,将严卿卿烧得焦躁不已,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男人满带侮辱性的动作让严卿卿在这场对峙中感受不到一丝欢愉。嘴唇被牙齿咬噬得充血红肿,她甚至尝到了血液淡淡的铁锈味。
宽阔的路面一个人都没有,深夜的寂静笼罩着这座城市,只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动静,和路边不停摇晃的车身。
一直到顾夙发泄完毕,严卿卿才得以喘气,虚脱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下来。
“这才刚刚开始。”
男人整理好衣物丢下浑身狼狈不堪如破布般的严卿卿,扬长而去。
严卿卿手指动了动,眼睛如一汪浑浊的泉水,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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