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博平折向西北去往三教庙村,有一条长长的林荫路。 两边道旁树各两排,挺拔秀丽,中有禅鸣阵阵,清风徐徐,炊烟袅袅,麦杆庄稼的清香扑鼻。
三教庙堂村是一个小村,孔子行辕处就在村庄的西头,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座小凉亭下面立着一块石碑。
因为心里想着去拜访三教庙,就未在孔子行辕处多座停留。遇得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哥,大哥把我们领到东面的一块石碑处,说:“三教庙是一座庙,肃四青的时候被拆掉了。”
我们表示惋惜。
大哥说:“三教堂里面供奉着儒、道、佛三教的鼻祖——孔子、老子和释迦牟尼。释迦牟尼佛像下刻了“生、死、病、老、苦”,在老子像下刻了“金、木、水、火、土”,在孔子像下刻了“仁、义、礼、智、信”。
那时南有舞楼,北有拜殿和正殿,正殿的左右有东西耳房,那算气势宏伟。
拆了确实可惜啊!”
我们也不仅扼腕叹息。
大哥继续说:“拆庙的时候,有道士拦着不让拆,还吓唬人说会有各种厄运。这个道士也未必真懂三教堂的精神传承,精神没有了,要那个庙的像又有什么用呢?拆了也就素净了!”
是啊,肃四清,一边是一群不懂人的疯狂;是一群本该坚持本该传承却又因不懂而吓唬人的无知。
拆了就真的拆了,拆了也就真的清净了,不懂的不会乱叫了,装懂的也不会故弄玄虚了。
遗址前正对的是一大片的向日葵,葵花开的正茂盛。
大哥好像颇为精通三教义理,他穿着跨膀子,大短裤。脸庞和大背心露出来的地方被晒得黝黑发红,是一个淳朴的庄稼汉。
他又我们看了孔子行辕处。
他指着小亭下的这块石碑说:“这里有几千年了,也是拆了盖,盖了拆的。只不过孔子在这里不过落过脚住过一夜,后代就想占很大的光,就想以此扬名。孔子他老人家那是走了多少的路啊,我多少的市面呀!你们要是孔子的学生就要学学他的走路。”
我再看这位挎膀子背心,大长短裤的庄稼汉,忽然觉得他是位穿长衫大马褂的先生。
是啊,以穿着论人,我着于像了。
别,内心再拜!
道在乡野村夫的口中!
不敢再读书,哪怕道义精妙,也被我等教条之人读成了教条。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还有名师指路。
后猜,他是村里的大队书记吗?后叹息,又被像框住了。
关于拆:
不懂的都会失去,
不坚持的都会丢掉。
繁华满地,
你看不见,你不懂
都会烟消云散
种一片向日葵
希望仍在
这是去年我在老家各个文化遗址浏览时留下的文字,现在读来仍被感亲切,好像又去了一次。
以前对故乡没有什么感受,破破烂烂的一个小城市,经济文化都不甚发达,你走不出去的人们也略显视野狭窄。而我求学的目的无非就是离开那儿。
这一年以来我一直在老家的各个遗址间逛,忽然对这一个并不繁荣的小城市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尤其是每次路过杜郎口的大槐树总是心潮澎湃。
是这片土地养育我长大。,这片土地给了最初的记忆。它上面的日出和日落同其他地方的日出日落一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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