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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提戈涅》——我在期待着

《安提戈涅》——我在期待着

作者: 江尧 | 来源:发表于2018-01-25 03:41 被阅读0次

    有人在读后感中这么说:“笔者绝不是一个愤愤的女权主义,但我绝对是一个‘平权主义者’。”读到这里我实在有些哭笑不得,或许还有人不太明白女权的含义,女权与男权社会的“男权”存在本质的区别,女权并不代表女性权力至上的女尊主义,而是指性别平等的意思。

    把女权一词放在最开始解释,确实有我的一点私心。是的,我很愤怒,甚至有一些悲哀。作为一名女权主义者,阅读《安提戈涅》对我来说是一种极度的压抑。

    在《安提戈涅》中,男性的声音无处不在,而使女性的声音退却到边缘,甚至长时间无声。女性话语权的丧失和被忽视,无不体现了男权社会下女性地位的卑贱。

    “告诉我—话要简单不要长—”克瑞翁命令安提戈涅用极少的语言回答,他的话代表着一切的权力,正如海蒙所说的那样,他只想说,而不想听,任何与他有异的言论,都会被冠以“不聪明”乃至“贪财”的名号,从上至下所有人都因为懦弱保持着缄默,因而此时安提戈涅揭露的“因为君王除了享受许多特权之外,还能为所欲为,言所欲言。”便显得格外的振聋发聩,给人以相当直接的冲击和震撼。

    “只要我还活着,没有一个女人管得了我。”,“今后他们应当乖乖地做女人,不准随便走动……”,“绝不可对一个女人让步……免得别人说我们连女人都不如。”《安提戈涅》中最让我压抑的,就是克瑞翁的话语中对于女性透漏着的轻视和不屑。在克瑞翁眼里,女性生来低贱,不当与男性斗争反抗,然而正如波伏瓦说的那样“一个人之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的。”女性生来与男性并不存在所谓优劣强弱的之分,只是被男权社会强行得,人为得赋予了他们所需要的女性的价值趋向,因而女人也就成了“女人”了。

    当然,克瑞翁最终也因为他对于女性的不屑与自身的自大而遭受了灾难,以悲痛完成了对于自身错误的忏悔和赎罪。

    但《安提戈涅》中最让我感到可悲的,不是克瑞翁的不屑,不是安提戈涅的死亡,而是女性自我的不质疑,不争取,不反抗——“我们得记住,我们生来是女人,斗不过男子。”伊斯墨涅同样作为《安提戈涅》中为数不多的女性角色,似乎代表了当下社会中绝大多数的女性群体。她们在潜意识中毫不迟疑得相信女性生来便是孱弱的,不如男子的。这种被压迫的服从状态,这种对待女性极度不公的生活,却因为长时间的社会环境和思维方式,成为了一种理所应当。活在苦难中被不平等对待的女性,却还被蒙在鼓里,无动于衷,她们习惯于被压迫,习惯于被附属,她们抛弃了自己独立的人格,甘愿沦为第二性位而不自知。这多么令人悲哀。

    “女人”因为经济上的不独立,社会地位上的被轻视,生存也成了需要依附于男性,以男性为中心的事情。长期的被动状态使得女性被自然得降低为附属品,生活更使得这种权力受侵的状态成为一种理所当然的常态——不仅仅是过去,更是现在。

    “30岁还不结婚老了就没人要了。女人有自己的工作就够了,还是家庭为重,不要成天想着事业。”这样的家庭谈话大家或许都很熟悉。可以这么说,当下社会有很多女性本身都已经被男权影响到了骨子里,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灌输导致他们非常顺从的同意了女性第二性位的事实。

    前不久我在微信上看到一篇文章,大意是说中国女孩子为什么矫情。故事讲的是女孩子初到国外。需要大采购,买了太多东西拿不下。就打电话要求给男同学要求帮忙,男同学很快开车来接她,但是男同学说的话让我印象很深刻——“如果拿不下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东西?”

    是啊。为什么。

    男性对于女性的帮助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否则就是不男人。这种观念似乎非常理所应当。但是我觉得这种观念就应当被破除。男性给予的帮助和女性给予的帮助不应该在性别上做出划分。帮助只是一种美德,是单纯的人与人之间的礼貌与友善。

    正如第一个说“不”的女人安提戈涅那样,每个时代都需要这样一个勇敢的人,正是她们的坚持,推动了后世的进步。自1791年奥兰普·德古热第一次发表女权宣言,至2017年的今天,越来越多的人集中在一起,为女性的自我觉醒而奋斗着,或许在这个世纪里,一切努力都还微不足道,有些改变不一定要在我们的时代发生,但却必然会发生,我在期待着,一个更好的,更优秀的,更独立的女性群体的诞生。

    我在期待着——一群安提戈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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