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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23 - 草稿

2019-11-23 - 草稿

作者: 观曰月星辰 | 来源:发表于2019-11-25 22:08 被阅读0次

              但  愿  世  间  人  无  病

                        文/钱珍生

人生在世,草木一秋。出生时如蝼蚁,离世时如草芥。上了岁数的我们,对此应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现实又在告诉我们,随着身体的亚健康状态的提升,肌体的老化及各项功能的衰弱减退,体内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报警,以及不可预测的疾病随时登门来访,这些都是我们眼下不容回避的问题。唯有从容豁达的面对,客观理智的接纳,才是人生的睿智的选择。

前些年,老伴偶逢晚上入睡前,时不时地出现头部的阵阵隐痛,严重时伴有视觉模糊胃部反酸的状况,经街道医生初步诊断,确定为神经性头痛。随及开了几粒止痛片,并告诉我们头痛时吃上一粒,便能缓解直至解除病痛。初次服用,确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于是我们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每每头痛,每次吃药都能及时止烦。

今年的八月二十三日晚,刚上床入睡时的老伴又遭逢头痛病症,遂同样采取吞服止痛片的方法。当时不知何故,这种方法明显失去了前些日的效果,头痛不但不能缓解,反倒有加重的趋势。直至夜间十一点多钟,才渐渐地有所减轻。次日晨起,看老伴精神颓废疲乏,说话略带沮丧的表情,为此,我们决定再次到卫生室进一步求医问诊。

医生量了一下血压,用听诊器听了心脏,再用手揉捏了头部,仍然确定为神经性头痛。较之以往所不同的是,这次必须进行吊水输液,才能达到尽快镇定止痛的目的。我们当然毫无理由地悉听尊便。时届初秋,高温依然持续,老伴躺在空调室内微眯着眼,充满期待的服从医生的指令安排。而我也坐在她的身边,一边与她闲聊一边看瓶中的液体渐次下落,静静地等待尽早结束。

输完液回到家我们心想,这次使用了吊水的方法,那没完没了的头痛定将远离而去。又是一夜过去了,料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老伴的头痛不但没有减缓,反而增加了右眼的红肿并伴有持续的胀痛,此时,她伏在桌子上明显心神不安。无奈之下,我们草草地吃过早饭,又急匆匆地再一次赶到了卫生院。坐在桌前的医生看到了我们的到来,立即迎上来问及情况。当他看到老伴的右眼严重充血时,神情瞬间有点紧张了起来,用急促的语调大声的告诉我们,快!赶快雇车到安庆医院,很有可能是急性眼疾!?

这始料未及的症状,当即吓得我们瞠目结舌胆颤心寒,旋即携老伴折转回家,取出身份证置备好相关的物品,准备出发!在此之前,女儿知道我们的情况后,立即电话告诉正在枞阳上班的女婿。不一会儿,女婿便开车回来很快地停在了门前,我们上车后急转身朝着安庆的方向驶去。

到安庆哪家医院,这是我们在路上思考的首要问题。女婿超前谋划,已托熟人帮我们初步联系了市立医院,并电话与对方协商确定入院事宜。乘他话音未落时,我忽然想起在安庆一家医院工作的刘连信同学,于是,快速地用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重点询问安庆市哪家医院的眼科技术最为突出。当得知就是他所在的安庆市第二人民医院技术较为出色时,当即取消了女婿去市立医院计划,指令女婿驱车朝安庆市二院径直疾驰。

到了安庆市第二人民医院,己经是上午的十一点二十分了。为了争时间抢速度对接门诊的医生,刘连信同学诚恳热情,亲自带领我们多次往返于楼上楼下,进行登记、挂号、寻找最好的医生。又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便捷地安排我们住下了病房。我们为他兄弟般的热情与帮助,从内心深处由衷地表示感激。入院后的住院问题解决了,主治医生也找到了,可老伴的病情究竟如何,下一步却是我们最为关注的焦点。

第二天上午,经抽血化验后的指标显示,老伴已患有严重的贫血。眼压测试时多次暴表,无法得出读数。只好采取人工测量的办法,最终结果为59毫米汞柱左右,大大地超过了10~21毫米汞柱的范围。这些出乎意料的指标,让在场的几位医生大惊失色,也十分为难。尽管如此,几位医生还是认真地商讨、缜密的诊断为青光眼、白内障。他们一致认为,当务之急必须尽快地降低眼压。于是在后来的几天里,一律采取上午吊水输入甘露醇液体,早、中、晚各滴入四种眼药水予以控制。岂知,如此连续几天下来,眼压仍居高不下。面对这种达不到预想的结果,主治医生低眉紧锁一脸茫然。沉思中她悄然地抬起了头,婉惜中又深情的对我们说:“因血小板太低不能手术,你们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话外之音十分明显:无力回天,等待失明。

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就此等待失明吗?面对老伴的眼睛进行性加重的危急,我立即电话了儿子与女婿,并阐明将老伴转院的想法。他们纷纷响应,一致认为越快越好!于是,在八月三十日的上午,我与医生勾通并尽快地办完了出院的手续,随后,与老伴一起上了女婿的爱车,朝安徽医科大学附属第二人民医院一路狂奔。

走进安附二院己是下午两点了。此前,在合肥工作的儿子早已为老伴挂上了专家门诊号。这样既为我们节省了许多宝贵的时间,又少了其间繁杂的环节。约摸到了三点多钟,静静地坐在候诊厅的我们,终于听到了广播轮番叫号的声音。

我和老伴急匆匆地来到了专家面前,恭恭敬敬将安庆医院的《出院小结》递给了医生,又简单地叙述了病情经过,同时,极力克自己的心跳要求尽快住院。听完述说的医生接过了《出院小结》仔细地看一看,瞬间眉毛紧锁迟迟不肯松开,告诉我们由贫血而引起的血小板太低的情况,恐怕难以做手术,病人是否能住院我们一时不好决定。不能住院,这可怎么办?我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看到了我们这种失望的神情,医生带着一线希望殷切的吩咐我们:先到楼下的血液科看一看,讲清病情后请她们拿一个是否能住院的意见。此时,儿子与我们飞快的来到了楼下,找到了血液科的医生。我语无伦次、气喘吁吁地向医生介绍情况。还好,善良和蔼的医生作出了“可住院,但术前先必须输血小板"的结论。真的是谢天、谢地,老伴终于住上医院了!

住上了省城医院,我们的心情甭提有多么的高兴,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有趣。但是每天医生的临床检查时,无一例外的说出血小板超低将会影响手术的难题。每每听到医生这种说法后,我心里都在"扑通…扑通…"乱跳,且在隐隐地作痛。

一晃到了九月的三日,医生终于作出了上午九点左右手术的决定。我立即打电话给儿子,让他九点前务必赶到医院。老伴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手术室时,我和儿子在外面静静地守候。尤其是我,忽站立,忽坐下,忽双脚前移,忽退后小憩。大脑犹如沸腾的壶水,永不止息的在思前想后。心中又在默默的祈祷,愿手术一切顺利,成功出室。大约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老伴终于出了手术室。顾不上许多,我急切地上前大声向她询问。当她说还好时,我那个喜庆啊,真的无法形容。

九月六日上午,老伴的右眼经过医生查房最后决定,可以出院回家了。我们恰如童心未泯的小屁孩,心中哼唱着小调出院了。后经几次返回医院复查,情况基本稳定。现在的夜间,老伴躺在自己的床上蒙上左眼时,她的右眼还能看见天上闪烁的星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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