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眼睛疼,想要回寝室睡觉。
去隔壁发现师兄还在看论文,而打算考公的同门在看书、刷题。
昨天,一个准新生给我发消息说开学可能不会来了,有距离的原因、也有家庭的原因。
我坐在通往楼顶的阶梯上,抬头望去,旋转的空间好像在拍电影,向下看,貌似不见底的深渊。
从小到大我都很喜欢往高处爬,假装自己是披着斗篷的超人,穿戴好毛巾被就在床上飞来飞去。然后时不时的登上房顶,举目远眺东方的麦田和南北西的人家,然后感受风、雨或者阳光带给我的别样感受。但我从来没爬上过树,除非搭梯子。
我总认为世间有这一条两条三条四条无数条的路,条条大路通罗马、当然也通北京。只要我们不停地走啊,走啊,就能走到我们想去的任何地方,山高人为峰。
后来我却知道了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在山顶。
那没关系啊,我们就一直走嘛,今天走了两万米,哎,明天走三万,为爱琉璃三万顷,嘿嘿。今天累了,只走了两千米,两千就两千吧,歇歇看风景。
可我终究也没去过西湖,与杭州而言,我连旅人都算不上,就是个过客,为峰的人也终不是我。
家里现在住小区,楼房,25层那么高。我从楼梯爬上去,在十多层时就会开始大喘气,等到了楼顶,更是胸口像被千斤巨石顶着一样,眼前时黑时明,大脑一片混沌与沉重,耳中尽是蜂鸣器一般的响声,而口中也开始充盈血水的味道。
但站在楼顶,四顾而去尽是长空万里的感觉真好啊。
哪怕是雷雨交加,也会觉得风声是在给我伴奏,不过那天风大把我的伞吹坏了。
后来通往楼顶的门被物业锁了。
我也去登过山,不是泰山华山这种名山。
一开始还跟大家一起踩着石阶慢慢走,逐渐不满与随行之后便开始沿“土路”前行,中间也有小瀑布,淋过去就好了,也有需要跳过去的“石头路”,那就跳呗。
山顶有泉,却没看到,因为要收费了,再寻路下山,新买的布鞋底已经彻底磨成泥浆。
也不是都在走石阶,好多人是乘缆车上去的,就像去北京,有人可以自己开车、坐高铁飞机。
我的自行车再怎么蹬好像也不会有他们快。
路也有走不通的时候,那天阴有小雨,山中方向几近迷失,手机也没信号,幸有大伞可以勉强作为手杖。出来后发现竟然是隔壁学校了,神奇。然后买了瓶 RIO,彼时我已经知道了自己酒精过敏,但又有什么影响呢,这种又小瓶、度数又低的鸡尾酒回去睡一觉就好的。
直到我离开那座城市,登上那座山的小路我也没能走出来。
就像是楼梯更上,我走过去会发现门本就是锁的,窗边还写着“为保安全、请勿打开”。
螺旋的空间不会一直循环,所谓的深渊也不过是走向一楼。
但不会有太多人喜欢往下走吧,毕竟登月的人早就有了,通往地心的列车还没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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