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把杭州房价制成表格贴在床头激励自己,每月一更新,天天活得格外有激情。他说你应该跟我一样,要对生活有所盼头,可以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先嫁王祖贤。
说到这个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做个年终总结,可能就像我朋友所说的那样,要对生活有所盼头。虽然我也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认识到年终总结在我这里的意义不过是第无数次的一时兴起,日子哗啦啦地过,计划一如既往是假大空的纸上空谈。
过去的一年里,我谈了几场不痛不痒的恋爱,在我的前任和前前任与前前任之间肆虐周璇。摸完一圈牌后发现格局悄然成为定数。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都开始渐行渐远,然后就是永无休止地调整、调整、再调整,希望自己能够看上去快乐一点。
工作方面,沿袭了我妈的丧逼作风,徐徐瘫倒在生活的洪流里,任由自己在2016年的倒数第二个月里失去温饱的保障。然后开始计划年终旅行,把和前任在一起说要去但是都没去成的地方跑了个遍,好多人以为我是刻意面基,其实不是,我只是旅行。
但是又不敢跑远,因为我是一个去趟上海都要被我妈反复嘱咐“千万别犯法”的人。恐怕在她的潜意识里,我是个一脚踏出门就会杀人放火的社恐分子,后来从厦门回来的头一晚我妈在微信里发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第一次被感动,回了一句“谢谢妈妈”。
还记得去上海找老虎吃饭,席间老虎提起“我妈管不住我”(大意如此,原话可能记得不太准确),当时觉得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一个状态,知道真实关系其实很亲近,但总是习惯缩回自己的手。
所以如果说2016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那就是我和我妈的关系没有像以前那么疏远。起码在很多时候她开始和我达到真正意义上的沟通,而不是单方面的命令,我讨厌被安排被规划的生活,我相信我妈也讨厌。
我妈说,今年我和你一起过年吧。我有点受宠若惊,其实是害怕。上一次和她一起过年还是许久之前,她有自己的新家庭,有自己的新生活,而我从满18岁成年起就开始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她说就我们两个人,就两个人,一起过年。当下那一刻害怕胜过惊喜,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大概是不习惯突如其来的好,我总是怕辜负别人的善意。
哪怕对方是我妈,我也只能划分到“别人”的行列。这便是2016年最大的不幸:无论如何承受别人的好,有些东西,回不去就是回不去,这是定数。
EX很认真地说过,我相信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做好了长远的打算。我笑而不语。其实他错了,这句话就错了。我从来没有和他做过任何的打算,哪怕一天都没有。从零点钟声敲响到再一个零点钟声敲响,时间一天天朝前推进,而我的未来章程里,肯定没有他。
我深知自己脾性,不太适合所谓的安稳生活。从前是,现在也是。将来的我保不准,但起码当下,我离所谓的”长远打算“南辕北辙。
既然不适合,所以对未来坦然处之。如是要做一份前瞻性的报告,或者是对2017年的展望,这种东西在我这里万万行不通。以后的事永远说不准,相比有些极其擅长安排自己生活的人,比如什么时候结婚,比如什么时候买房,比如什么时候要个孩子等等等等,羡慕不来,也不去羡慕。
毕竟这个世界美好的事情太多,何苦要去管别人的生活。到了二八二九未婚未嫁旁门左道指手画脚那便是他们不识抬举,如果懂得真正的感受是握在自己手里的这样的道理,就不会还有闲情逸致八卦别人的人生。
自我,是我词典中尤为重要的一个词语。2017年乘风而来,自我同样放在第一位的位置。无论做什么,怎么做,我都会一如既往为自己。或许某些人觉得稍显自私,我不辩解,我就是自私。
小时候就懂孔融让梨,但从来没真正让过。年前长姐还开玩笑说六七岁不懂事因为抢一个橘子把她脸抓花的事情。我当然不记得,也知道做的不对,或许当时也知道不对,但还是要抢,因为我喜欢橘子。
这种喜欢是霸道,是独裁,是目空一切,是咄咄逼人,大家大可不必学我,这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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