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文字的喜欢,是因为古诗词,但却不是被诗词的意境美感或是引起了什么共鸣而喜欢,那个时候就喜欢背书,就像是打一场游戏能够通过打败一个大怪,获得一份开心。而我的喜悦是背下一首首古诗词,因为能被量化,所以满心欢喜,虽然不至于逢人就背唐诗,但是那种对自己到底知道些什么,学到了些什么,却是十分的清晰明了。
那时的孩子心性,就像是种下了一颗种子,才刚种下,便满怀欣喜与期待能看到嫩叶拨开泥土的震撼,可是最终,除非是意外而来,不然一切的美好都会因为等待被慢放,变得漫长,冷却后迎来独属于理智的嘲讽,不论对谁,即使是自己。
读诗、背诗的人久了以后,大概也都会由一种想写些什么冲动吧,不知道旁人,我自己便是如此。写诗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刚开始大概就像种下种子了,虽然自己不知道好不好,但是绝不会喜欢别人说不好,即使是有人说好,也只是觉得有一种被喜悦的感觉,但一定与诗的好坏无关。
诗在我的世界里大概只分两种,一种是抒情,另一种是玩字趣。前者是有感而发,后者是打发闲时。书读的少,想试着举个例子,却总觉得不够好。
我自己写诗,刚开始是去想象一种想要表达诗意的境遇,然后把带入到其中,任凭这般空泛的想,从意先下手,顺着思绪依次而立,心里牵着一根故事线,去讲一个梦里的故事就好。所以后来有了这么一首现代诗:
《蜡烛》
点燃那么一根蜡烛,
就这样坐在坐在长长的板凳上看着烛舞。
摇曳着不安的气息,
捉弄着不暖的身影。
夜,漫长在无声的昨天,
那谁也无法打破的,
寂与静。
先要想是写一首什么样的诗,是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呆了两年,过着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心绪一起便知道该定一个什么样的基调了。那有什么可以作为这种心绪的寄托物了,房间里唯一的灯,让我想起了蜡烛在深夜被风吹得摇曳时不安的形。如果前面是把思绪酝酿成魂魄的话,那后来就是找到了躯体去承载。从一个人的寂静,到两个人时的寂静,最后两个人也是一种寂静,一层层递进的便真的是寂与静了。就像书法写字就有回锋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诗人都有的一股子“骚”劲,更像“是眼泪,打湿了纸,重了薄薄的情”的一种含蓄的张牙舞爪。
诗的灵动感于我的理解就在思绪的灵动感,不着于物、时间、空间、角度,不能有一股呆劲,好的诗词不在于华美的词章,而在于动人心魄的表达,举例说来最想的还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场景不过是紧锁眉头了半日,虽然松了眉,但是愁容依旧。从有形的眉,到无形的心意,在诗文中的表达便是一层层递进,这递进的托物之间平淡,而文字的技巧就在于通过抽象的表达将藏于一身之内的力量,通过受众的感官,如同石子落水般漪涟骤起。
可能是我读书少,所以喜欢李清照。最喜欢那种平铺直叙的故事感,生僻字也少,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个人,不能推及旁人。最喜欢李清照的是:
《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当然每一种方法都会遇到意向不到的问题,我的话问题就是想的太多,太多了。虽然写的也多了,可也不清楚是心性如此还是如何,以至于有过一段被噩兆笼罩的感觉,就像是头顶有一定帽子,悬而未带,压抑如斯。那时我急切的想要从那种文风的思绪中逃出来,急切的需要一次转变,大概是几天左右直到我写出了那么一首小诗:
《幸福的烦恼》
你,只是那么一跳;
叫;
笑:
闹:
我便要准备着这一行行空白,
画出爱情里无数的烦恼。
文字里的空白,就像是对经历过思绪繁杂后的一种抵触,那种感觉就像是从接近呼吸困难到呼吸顺畅,说不上多好,但是却感觉像是躲过了一劫般。
诗肯定不是诗人独有的,就像小说一定不是小说家独有的,我们能理解的东西都是我们能做到的,我理解的普通人和诗人的区别,大概就差在对文字处理的熟练度吧,就像卖油翁中的那句:“我亦无他,惟手熟尔。”就像是种了一刻种子,要静待发芽。所有的不可思议,也只是在平淡里重复了无数次的坚持,所以当我第一次心潮澎湃的几步成诗时(赠吴语笙——喜逢相逢情意浓,欢声雀悦为君从。语去修辞总不是,笙子一念忘忧容),纵然是满心有欢喜的念头,却生不出多大的欢喜,看着那首诗里的文与字,蓦然间反倒生出了些许低落的心绪。
写作练习,如有冒犯请多见谅。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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