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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顽石
克利斯朵夫参加一个晚会,遇到了一个熟人,一直以来帮助他的人。
前一些时间,克利斯朵夫一直捱着各种攻击,而突然一下子攻击全都停了,倒反过来赞扬他。
后来因为想回到祖国,回到故乡,可祖国对他的逮捕令一直没有撤销,又有人帮助他回去。
在某一个地方,有个什么人一直在关注的克利斯朵夫,帮助着他。帮助他的人之前想要见他,克利斯朵夫却是不理不睬,甚至还躲避,而现在想要见那位帮助他的人,却也找不到了,似乎是气恼克利斯朵夫之前的无礼。
克利斯朵夫透过一面镜子,看到一个人在看着他,看不清楚面貌,但感觉似曾相识,正对着他微笑,充满了慈悲。
穿过人群,克利斯朵夫找到了她。
“您认不得我了吗?”他问。
就在这时候,他认出了他,叫了声:“葛拉齐亚……”
葛拉齐亚二十二岁,已经不是那时候的胆怯少女了,如今已成为巴黎社会中,最受注目的太太之一,因着裴莱尼伯爵的关系。
葛拉齐亚一直没有忘记克利斯朵夫这个老朋友,到了巴黎,一直在找克利斯朵夫,她给克利斯朵夫写了很多邀请的信,可那些信却被克利斯朵夫随手扔掉了,所以他们一直都没能见面。
虽如此,葛拉齐亚并不因此而生气,一直都关注着克利斯朵夫。那一次报纸的攻击,就是她的力量化解掉的。
她请来报社的经理,对他表示恭维,那经理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然后她又随口提了一下克利斯朵夫。然后那经理便撤销了手下第二天打算发表的攻击克利斯朵夫的文章,还要求手下写一篇对克利斯朵夫表示恭维的文章。
后来举办了几场演奏会,演奏克利斯朵夫的作品,还在帮助夜莺崭露头角,因为克利斯朵夫看好夜莺。另外借着和德国的关系,她巧妙的使他们注意到克利斯朵夫的才华,引导舆论,并要求特赦,而特赦却不是马上能够办到了,所以她就设法使人答应克利斯朵夫能够回去两天,他们权当不知晓。
他们谈着过去。究竟谈些什么,克利斯朵夫也不大知道。他既看不见所爱的人,也听不见所爱的人。一个人真爱的时候,甚至会想不到自己爱着对方。克利斯朵夫就是这样。他在面前:这就够了。其余的都不存在了……
突然葛拉齐亚停止了说话,然后向克利斯朵夫介绍:这就是我的丈夫。
克利斯朵夫于是马上起身,告退了。
葛拉齐亚隔了许久都没有去看他,终于有一天克利斯朵夫找到了葛拉齐亚的地址,他去找她去了。
葛拉齐亚因为能够见到克利斯朵夫很高兴,又说她们马上就要离开巴黎去美国了。
“我才把你找到就把你失掉了!”
“为什么你来得这么晚?”他终于问道。“我想法要见你。你可从来没回音。”
然后他们又聊起童年,葛拉齐亚谈起克利斯朵夫对她的影响,给到她的帮助,让她对音乐产生了兴趣,谈到那时候给克利斯朵夫写的信,可是没有回应。
他们谈着话,非常亲切,非常快乐。
克利斯朵夫一边说一边握着葛拉齐亚的手。突然之间他们俩都不作声了:葛拉齐亚发觉克利斯朵夫爱着他,而克利斯朵夫自己也发觉了……
而现在情况却不同了,那时候葛拉齐亚爱着克利斯朵夫,克利斯朵夫一无所知,现在克利斯朵夫爱着葛拉齐亚,而现在两人只能是友谊,她已经嫁为人妇了。
葛拉齐亚缩回了手,说了声:再见。
“这样就完了吗?”
“也许这样倒更好。”
“那么我们这次相见有什么意思呢?”
“我永远会想念你的。”
“你爱他吗?”
“爱的。”她回答。
“再会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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