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前篇“洗清一切”)
新的人生
十一年后
(医院阳台)
“养父,你怎么样?”我关心地对坐在轮椅上背对着我中年男人说道。
他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我:“我没事...咳...咳...”我心疼地望着我的养父阿迪斯·凯萨,对他说:“养父,你就别再说话了,你已经很痛苦了。”凯萨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似的,继续说:“小诗,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希望你能继承我的家业,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别人勾心斗角,可我不能看着我这一辈子建造的成就就这么破碎了,副总裁的位置也很高,但不会被经常骚扰,对于你来说,别人过来报告,你就是觉得是骚扰...咳咳...所以我特别安排了这个位子给你的,我相信你能做好的,因为,我明天可能就要死了,我似乎感觉到手不是自己的,昏昏欲睡,神志不清,我想去睡一下,小猫,你快带我去,那里还有需要我喂食的树呢...”我流下了眼泪,唉,养父又犯病了。
我的养父得了脑癌,已经干涉到脑部系统了,不知道他...是否明天就会离开我...
(第二天 病房内)
“嘀...嘀...嘀...嘀...”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条直线,我一看,惊慌地大叫起来:“医生!医生!”我跑到病房门后,打开门,带着哭腔大叫:“快叫医生!我爷爷不行了,快叫他来!”我对着门前的护士大叫,她一愣,随之就赶忙跑去叫杨医生了。
杨医生过来了,他打开养父紧闭的眼睛,看了一眼,转身对身旁的护士小声说道:“死亡者阿迪斯·凯萨,死亡日期2017·2·30上午9点18分...”养父...他...死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徘徊这几个字:养父死了。我有些迷茫,有些无助,想起了我跳楼被救之后上学的第一天:所有人都对我排斥,说我是个野孩子,爸妈不要我,我姐也不要我,唯独季诺对我有些怜悯,可我恨她,我不想靠近她,我们从此没有再说过话。上学第五天,是星期五,我在之前跳楼那天暗黑的小巷里忧伤地哭,没有人发现我,直到月光照耀到我的身上,养父发现了我,对我说:“孩子,你的爸妈呢?”我摇摇头:“死了。”养父笑了笑:“孩子,要不你跟我回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想了想,我现在没有依靠了,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我都只能跟着他了:“我叫夏黎安,我想改名,改成白静诗,你能帮我么?”他慈祥地望着我:“当然可以,我的名字是阿迪斯·凯萨,我明天就帮你办手续。嗯~我以后就叫你小诗吧?”我笑了笑:“嗯,那我就叫你养父。”
那时是我跳楼之后的第一次微笑,也从此获得了微弱的宠爱。
破碎可现在,养父死了,又只剩下我了,我看来只能继承他的家业了,毕竟我不能把他耗尽一生心血的基业毁于一旦。
(一个月后)
“咚...咚...”雾化玻璃门传来敲击声,我一边收拾文件一边说:“进来。”总经理杨海蔓打开门走进来,她今天梳了一个单马尾,看起来清爽干练。她拿着一份文件对我说:“白副总,这是您的秘书面试名单,请您过目。”她把文件递过来,我伸手去拿:“哦,你可以出去了。”
我翻开文件,还没开始看,就看到了一个引我注目的名字----季诺。
她还没找到工作?
我脑子里浮现出姐姐写的信,还有大姨留下的那把沾满血迹的刀...
我把文件迅速合上,放进抽屉立即上锁,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仿佛我那被上了锁的心又想再次突破重围,获取自由,又想去发泄,想去哭。但哭往往总是最无用的,我会选择冷静,冷静会让我理智。 (许久)不行,还是不行,我必须采取更好的方法...唉,算了算了,不想了,赶紧去睡觉,我起身打开一扇室内门,里面有一张白色简约的床,还有一个桦木衣柜和白色落地灯,我朝床走去,躺下盖好被子,可还是想着一些东西:这种急躁的想法会令我冷静了还是不理智,我必须要在这个时候保持旁观者的想法,就像这件事不关我事一样,要训练一下,避免不需要的思考。
破碎(这张图是成为副总裁的小诗,之前的是学生装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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