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是在九月,阳光还算敞亮,爷爷带着受伤的你回来,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黝黑中带点褐色,露出一根根肋骨,仔细看过去,后腿和腰之间有很明显的一道勒痕,看着看着我也可怜起来。
就这样他就在我家落户了,突然换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它也不愿意多搭理我。用云南白药粉磕到那细长围绕腰一圈 伤痕,希望能慢慢褪掉勒痕。
是从那天开始放学之后,心里就多些牵挂和一丝丝的欣喜。路上我会捉几只蚂蚱,小心的收起来带回去,喂给它,然后去给他上药。好像成了我放学之后必须做的两件事情, 不知又过了多久。大该是到了冬天,一身的绒毛长起来,远远瞟去,竟也像只强壮的小老虎。拨开后腰的绒毛,那一条伤痕也褪去了……
清晨,梦里有人不知是在拍打还是躺在草坪上,我的脸时时的痒着,我睁开眼是它在用爪子不停的挠着我的脸,我想问,你这是在干嘛。我伸出手去吓他……居然敢一闪一躲瞪着眼,要跟我比划拳脚功夫吗?那就比划起来……累了,一只手把他举起来转上两圈。,我感觉照顾了两个月的时间的它,在清晨第一眼看见它确实是一种幸福。可能是他在外边流浪久了,想早早叫我起来陪它耍一会……
冬天了……冷了,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的冬天还是难过的。寒冷如此的漫长!我就把它放到了屋里,可是它真的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我半躺着看着电视,它在那里窜来窜去,大概是看看自己睡在哪里比较好,跳到我身上,探着头径直钻到我被窝里,悄悄地在我胳膊下面懒洋洋的睡了……真的是挺不客气的就睡下了……
周末了,我把它提起来,教他两只腿走路,我感觉还是蛮好玩的,可能是我还太小。总是对这一件事乐此不疲……估计是走多了……直接不用手抓了,把它那只爪子直接放到我手上。让我想起了还珠格格里面的老佛爷。其实我感觉这也算是伺候到位了……
时间是在过着……经常是在夜里,小时候大概也没那么多心事,所以睡得比较香,用头拱我,用它那只佛爷的手拍我,更有甚的居然敢用舌头舔我。我这就不乐意了。我不知道它想干嘛,它就跳下去带着我。用爪子去刨门。好吧,你要去出。我也要出去去厨房洗脸……完了我才发现。这么调皮的一只猫小解居然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完了乖乖回到我的被窝里,我就告诫它,以后不准再亲我……
冬天下雪了…在那时候的冬天确实要生上炉子。好像才会暖和一点点。雪伴着风声簌簌的下着,院里偶尔会下来几只麻雀在那里唧唧渣渣。而它也得去凑凑热闹。摆好姿势就开始冲……玩的还不亦乐乎……真的把麻雀当成老鼠了……我真想告诉它,人家会飞……你就不要闹了……玩累了就自己懒洋洋的爬到炉子边上去,一不小心它就把它那漂亮的绒毛上烙下整个冬天都不会消去的烙印!
我从来没想过它会陪我多久……也从来没想过它会离开……
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去,发现它一直在沁东西,他好像是中毒了………已经是很晚了大人说已经给它喝了肥皂水。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救它!
我祈求它能顺利的度过这一晚上,早晨我还可以像往常一样看到它!
可是……可是……
我没有那么幸运,它终究还是折在了那个晚上!
第二天晨读:读《卖火柴的小女孩》,它在哭泣。而我也在哭泣。那是2002年的2月27日早上……
三天后下了一场大雪……仿佛掩盖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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