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好天气把我从昨天暗黑的想念中救赎出来。我在早晨九点的时候迎接了今日的阳光,有一束是通过窗帘唤醒我的,经过一系列人类复杂的程序后,我决定好好生活,第一步就是去买菜。我家的交通工具,应该说我自己的交通工具在我上了初中后已经变成了收废品叔叔手里的红红绿绿的东西,我向邻居借了一辆电动自行车,其实很不好意思,我个人并不喜欢主动和人打交道。
吃完饭后,那是一顿不用我动手太多的美餐,我坐在大门口的椅子上,那是因为给奶奶买了一个和在医院一模一样的床,房间的空间不够大而选择搬出来的椅子,我坐在这上面,感受让我的心境变得无比黑暗的源头,那天也是这样,早上八点,奶奶在这个椅子上被动选择进入了病房,距今已经两个多月了。我看着塔拉的书,里面有句话把我的目光从书中移到了门口的柿子树,它在守护着这个家里最后的绿意,像是奶奶出事之前家里发生的一切的精华的总和,给我的感觉像是以后回忆在这里生活的载体,开心或难过,喜爱或愤怒,总之,多多少少包含着所有的点点滴滴。
阳光从绿叶的边缘悄悄地溜去了地面,在即将到来的季节里,逃离树叶的阳光对人类来说一定是件好事,就像在夏季自己制作草莓冰激凌那样开心。我盯着那棵树,灵魂已经脱离了我的躯体,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就这样我的意识成了一个独立的“国家”,这不合理。就算看见了一条特别可爱的白色的男性奶狗在树下表达着它想进来寻求食物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的欲望时,我也是吼着它一声:你出去。它比人识趣,什么也不说,不会有下次不再来这里的想法,只是扭头就走,我特别喜欢这点。树下的垃圾桶用它绿色的身体和红色的标签审问我为什么赶走那条狗,我懒得回应它,却对着觅食的鸟儿说,我不喜欢人来这里,尽管它不是人,动物也不可以。
我看着塔拉“奶油色的鞋子”,字体慢慢模糊了,我清楚地感受到,这不起眼的眼皮子在抗议我过度地使用我的眼睛,我放弃抵抗,是因为“养精蓄锐”四个字在召唤我,我不得不合上这中间有条不明显的线的眼皮子,我看不到什么字了,在眼皮子胜利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母亲盯着窗外,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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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困意妥协前,必须向太阳道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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