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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记忆里,家里换过几次买卖,先是卖光盘磁带的影像小店,然后是老爹称为卖的不如我吃的多的小卖部。(想想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光那时还没有我妹的存在,全部零食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家里的一角一个的泡泡糖,每个都有一张贴纸,我吃一个贴一个到我家小卖部对面医院的墙上。当然不是医院正门面啦,那样要被打死的。我家小卖部在一个小巷子里,对面的墙上还经常有人贴小广告,我老爹为了自己看着顺眼点,给了我一个能赚零花钱的小差事。只要我把小广告铲干净,铲一个五毛钱,哎呦喂一个五毛钱,那么多个就有很多很多个五毛钱了。我屁颠屁颠就找来一堆小伙伴抄起家伙就铲起来了,有些小广告因为时间有点久难撕又难铲,我们装来一桶水,拿来几个水勺,我撕撕小广告你浇浇水他铲铲顽固黏胶。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团队的力量,大家都那么认真,那么认真地为了一条小布丁而和小广告战斗着。对,我告诉他们帮我这个忙就每人一条小布丁,他们也乐呵呵地就答应了。
我的老爹十分闷骚,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我老爹的心才是海底针。
“老爹,这个菜还要不要留啊?”
“你自己动动脑子要不要留!”
“那不留了,才几个了!”我看着碗里几颗皱得难看的花生米瘪瘪嘴说。
“怎么能不留呢,吃不完下一餐还可以吃啊!”
“……”
我小时候还是算听话的时候做错事,老爹就让我罚站,我呢也是乖巧听话地站着对面墙前,等到了吃饭的时间,屁颠屁颠跑回店里摆碗筷,给老爹倒酒端菜盛饭。
“爹,您喝酒!”
“爹,您吃菜!”
“爹,我给您盛饭!”
美好的午餐时光在我狗腿式讨好中结束了,这时便是我察言观色的时刻,如果老爹留露出一丁点儿的微笑,我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用罚站了(哈哈哈哈)。
再大点的时候,我开始到了疯玩的年纪。我有一次在外面和刚认识的几个好朋友玩的忘了时间,等我的朋友们送我归家时已是月色入户。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路上欢声笑语,殊不知快到我家时,忽然看到一个高大威猛气息好像有点恐怖的男人拿着一把长板凳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而他周围的灯光似乎因为惧怕而泛着微弱而惨白的光。
“那个人看起来好凶啊。”我无所谓地说。
“对啊”新朋友附和着说。
“那。。。那。。那是你爸?!”老朋友惊道。
这时“那个男人”朝我眺望而来,露出仿佛看见猎物般的目光,勾了勾嘴角。抄起板凳就向我奔来,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我敏锐地察觉到了威胁,说时慢那时快我转身就跑,边跑边思考如何能避开这次伤害。
被追了半条街后。
“你别拦着我,我要打到她记住今天的教训!!”
“小孩子嘛!都贪玩,下次让她注意点就行了。别生气了,打残了还要花钱治呢!”叔叔拦着我爸手里朝我挥来的长板凳劝着说。
正因为最后一句话,老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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