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作者: 欧野_ | 来源:发表于2020-07-31 20:20 被阅读0次

    1

      这个世界永远都容得下我们,所以我们说是世界造就了我们、创造了我们。而我们活在这个世界是可以恣心纵欲的,因为一个我们太小,永远都有一片生存地支配我们整个人。

      我们在世界活着什么呢?

      活着自己。

      这个世界组成我们,也由我们组成。我们可以在世界给予我们的生存地中生长,然后死亡。我们一直寻求降临在此的意义,但每一个体都是不同的灵魂,整体的意义是个体找不到的,所以我们只能活着自己。

      我们被支配在此有我们的自由,那是被前人管辖范畴之内的自由。然后就有了法律,我们活在法内,藏在自己心内。

      我们有多幸运呢?

      我们能张嘴说话,我们能伸腿行走,我们手指脚趾正好各有十只,当然啦,我们还有一个操纵自己又被自己操纵的头脑。

      又恰好是我们这群幸运之人演绎着世界的无穷变换。所以又是我们一直改造着世界。

    2

      这是一个我们,暂且叫他A。

      A是一个正义的普通人,他常常用语言主持正义。

      当A看到他的生存地被其他人恶意破坏时,他会站出人群破口大骂。

      这里的垃圾桶被踢翻、车子到处乱停。A会很生气骂道:

      “这中人真没公德心,环境是大家的,怎么能这样损害?干脆去死得了,活在这里也是浪费资源,这样做的人肯定没什么好心。”

      A很满意刚才的一段话,因为有一群并不相识的人点头认可。他这才从人堆里离开。

      世界要多亏他这么正义,不然哪来的世界正能量呢。

      他自己总是这样想。

      A在网络上看到头条事件,阅读量上亿。

    他马上点击查阅:杭州一女子睡觉时离奇失踪。待他了解事情经过,他便准备开始声张自己的正义。

      他手指触碰着键盘,删去又输入,最后写道:

      “哪里有什么蹊跷的,一定是他妻子穿着睡衣和同一栋楼的男人约p去了,从楼梯口出入,在同一栋楼,摄像头当然拍不到了。完事以后睡到大天亮,一身睡衣回家没法和老公交代,索性躲情人家不出来了。”

      我们在网络上各自曝光言行,真是身份却是透明。A就是如此。

      A认为自己的观点很合理,看到还有人表示赞同,他更加满意了。于是他等待着事情结果爆料,活在这个世界更有意思了。

      后来事件有了反转,经过调查,失踪女子与丈夫一直存在矛盾,家事纠纷不断。

      A思考了一下,准备改回当初的想法。

      “这个女人想逃避家事矛盾,一人拿着钱跑了,她是老居民一定有最隐蔽的路线逃跑,在杭州各大站台蹲人就对了。”

      A停下手指按动的键盘,点击发送。对自己的独特见解再一次点了点头。

      这就是A的生活,作为一个普通人,行使言论自由权,无论处在何地。

      最后终于真相大白,女子的丈夫将其杀害,用各种手段解决尸体,最后以自身心理素质报案谎称妻子失踪。

      A得知后大怒,一把扔掉手里的易拉罐,拿起手机一度准备声张正义。这是不知道哪里响起:正道的光…照在那大地上…

      “这个老公简直不可理喻!我早就知道此事没这么简单……”

      A想起曾经对此事的荒谬言论,并没有一定自愧,反而有些怀疑此事件真相了。

      后来,A曾经的评论有越来越多人回头大骂。我们对A重拳出击,隔着屏幕骂娘。之所以敢,是因为我们呼吁的所有语言都有一个透明身份的前提。

      A更加气愤了,他不再关心整个事情真相,直冲死亡女子骂去。

      “老女人出轨,死一个少一个……”

      A觉得这并不解气,于是他在所有关于此事的热点话题都留言大骂,说话没一句好听。

      终于,A放下了手中的键盘,扣了扣脚趾头,又去关注往后另外的事件了。他永远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我们也是。但他一直在等待着我们整体中的另一个新鲜点出现。

      如今A还是安在家里好好过着呢,谁知道A是谁呢。他不过是一个我们,我们整体庞大,组成了世界,但个体对于世界永远都是是透明的。

    3

      这是另一个我们,暂且叫他X。

      X是退役军人,出生在农村。家庭生活并不幸福,四岁时,母亲去世留下父亲一人拉扯大大三个孩子,X是老二,在家中是最被忽视的那一个。

      X童年悲惨,长大后选择去当兵。退役后在杭州从事养殖业,他准备在杭州定居。

      B是X的初恋,两人有缘在杭州相遇。X在杭州的寄居所正是B家庭所有。两人因这层关系开始恋爱。在此期间X与B的关系和睦,已经考虑结婚。最后因为B的父母一度不同意,两人分手。

      X选择离开,在另一个地方有了新生活。X结识妻子C,两人恋爱、结婚然后生子。而B在杭州也有了自己的家庭,结婚并育有一女。

      这是X的半生,并不是狗血人生,他一直在失去也在得到。B也是如此,我们也是。

      后来的日子,X重回杭州,再一次遇到初恋B,两人旧情复燃。

      X一直没忘掉B,这次可算缘分又一次相识。X向原配妻子C提出离婚,在自己原本的家庭中挑起矛盾,最后以各种手段离婚成功。

      在此时,B与X以同居方式共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B与原配丈夫离婚,在杭州与X重新生活。

      这个期间,X被媒体爆料过禽流感积极发声,在杭州、上海也有不错的发展。B因此与X重燃感情,在杭州又育有一女,家里经济条件不错,B家庭有养殖场的拆迁补偿,两人重圆幸福生活。

      X的选择也是我们一类人的选择。他的半生由他自己定下,复杂的感情经历让他成为一个在我们平常之上的人。

      X并不满意生活。两人的感情在一段时间就此化解。后来X因为炒股赔钱,B执意要与其再一次分开。

      X在这段时间陷入困境迷茫,他从事了司机等职业。

      家事纠纷、情感波折X不能忍受生活。

      最终,X选择将B杀害,并谎称其“失踪”,以自身心理素质瞒着一群我们此事。此事发生的第十九天,最终真相大白。

      X毕生经历可以写下十本言情小说。他是敢爱的,也是怕失去爱的。他不过是整体我们中的一个缩影,我们中或许还有无数的他。

      X是一个经历丰富的我们的个体,我们是活在管辖我们行为的法律内,而X是我们的另类。但,究其本还是一个我们。

    4

      这是我自己,是一个糟糕透了的我们。

      我将自己所有的感情以文字书写方式尽力描述。我并不喜欢这样,但这是纪录的唯一方法;我不会向任何人去探讨任何有带观念看法的问题,我选择写下,因为我更不喜欢空谈。

      备忘录里写满了故事,却很难结局。故事总有人死,因为我找不到任何其他方式推动整个故事。无数个未完的故事初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下,与我无缘的名字,在我笔下的人物,和被我一次又一次删去更改的字眼。

      除了故事还有诗,我并不知道我写的算不算诗。现代诗仅仅只是并不相连的话,以一句又一句写下同一种感情,一句话是一个梦,一首诗是无数个不相连的梦。

      和照片,每一张都是精心挑选的垃圾。我害怕穿越人群拿着摄像机直接去拍照,那样显得我自己特别异类。我只敢站在一个人或少有人在的地方去拍每一处城市的风景。然后照片并不满意,一直不满意,满意从来没有出现。怪自己没有勇气拍下最真实的人群。

      拍照和写字就是生活。其实我一直都在记录生活,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活什么。

      每首循环的歌和一页读不懂的诗就是我的生活吧。我太糟糕了,简直烂透。

      目标才是动力,我没有。就算有,它也不是我的动力。我找不到任何再让我行动的东西,我就是吃软饭的。我并不需要它。

      生活就是动力,这才是。我懒及缠身,懒得思考,但我不得不思考;我想好好度过一个夜晚,但睡眠太足让我熬到深夜。夜晚的过度使用让白天变得可贵。白天要生活,生活就是动力。

      我和任何一个同龄人都没有什么区别,从同一个工厂生产出来的不同型号玩具就是我们。所有过程组装、拼贴、贩卖、丢弃、回收就像小学、中学、大学、工作、结婚、生子、死亡。

      突然感到一阵不真实,“放羊是为了什么?”“卖钱。”“卖钱是为了什么?”“娶媳妇。”“娶媳妇是为了什么?”“生儿子。”“生儿子为了什么?”“放羊。”

      这是一套既定流程永远都挣脱不开。我们都说只要熬过这个阶段就好了,可是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永远熬不完的。这是打不完的副本,一个关卡一个关卡的升级,就像跳一跳游戏一样永远也跳不完。

      可这才是生活。

      我就是这样糟糕,我们都是这样。无穷无尽的重复,演绎着一代又一代的悲欢离合。

    5

      我们这群人啊,总是容易上当受骗,然后觉得不再有什么值得可信。然后独自一人行走世界,一辈子都在寻一个意义。其实自己一直都知道,经历这么多就是意义、每个人不同就是意义。

      不要放弃自己的每一个想法,想去就去吧,趁现在一直有机会。

    岁月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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