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体验了蜗居的生活。呆在家里读读书,干些家务。告别了紧张的工作。告别了一同在紧张中奔走的同事们。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也许根本没有对与错。任何事都是辩证的。有得就有失,有失必定会有得。我的思绪时常会不自觉的回到以往工作的状态中。想起往日的忙碌,想起昔日的同事。我想他们一定还是和以前一样,忙碌、充实、埋怨、激情,我替他们欣慰,真诚的祝福他们每一个人。
书架上的书,以往工作时也会随身携带两本,早晚闲暇时翻开几页。可很多时候因为一天的疲乏,晚上躺了下来也就懒得再翻了。这两天,每天送孩子去学校后,就坐在沙发里细细翻读,倒也惬意。
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无法琢磨的生物。待在家里几天,虽然每天以书为伴。但总感觉有些混沌。所以心血来潮,今天决定到山上走走。
大洞山,这个名字在诸多名山大川的洪流中显得微不足道,海拔高度也仅仅有365米。可是在徐州地区可是第一高峰,甚至整个苏北,那也是第二高峰了。至于为何叫大洞山,这个从打小一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索性就不去细酌了。不过现在登山要比儿时方便的多,儿时的荆棘变成了水泥路。可以轻松的沿着光滑的水泥路蜿蜒直到山顶。方便了行走却也失去了登山的探索乐趣。
顺着水泥路的一路攀爬,昔日满山的密林如今变得像是豹纹斑点。充分验证了那么一句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惜的是附近的乡亲们对大洞山的吃法过于饕餮了。记得孩时,走进树林,树与树之间有时候要侧过身子才能通过,而且忽然前方一群野鸡腾空而去,并且时常能遇到几只野兔或者刺猬。可是现在即使在山里寻觅一天,也不见得能遇上一只野鸡或者野兔。原来的碗口粗细的柏树变成了一颗颗小树苗,这倒也能令人有一些欣慰,没有了大树,这里倒没有成为一片秃山。
这里没有怪石嶙峋,没有危峰峭壁,也没有能够引人入胜的名胜之境。有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近些年倒是在南麓修建了中国最大的药师菩萨道场——茱萸寺。寺庙确实非常雄伟。四进的殿堂,和中国各地的庙宇一般。倒没啥值得圣耀之处。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一殿,供奉的是道场的主人——药师菩萨。虽然是主人的殿堂,却不是庙宇里最大的。最大的依然是释迦牟尼的大雄宝殿。我想这大概也是所有寺庙一样的规矩吧。在佛教,谁也无法大过如来佛祖。所以不管在哪里的寺庙,如来佛祖的殿堂一般都叫大雄宝殿,或者一定是庙宇里最大最富丽堂皇的所在。
但是,茱萸寺倒是有其独到之处。主人的殿堂虽然不是最大但却是最富丽堂皇的。主人本人的用料也是独树一帜。庙宇里其他的诸像皆是泥塑然后涂以颜料或金粉。独有药师菩萨是整块汉白玉雕刻而成。在灯火的映耀下,那种柔和的玉质的白色,透露着一种高贵,一种祥和,一种给人异常舒适的感觉。这种感觉我无法形容。不像站在佛祖面前,它显得那么的高大,尊严。而在药师菩萨雕像前,有一种心平气和的坦然。它所带来的不是威严的力量,而是温润的抚慰。
很快到达了山顶,山顶有一座转播塔,已经存在十来年了。现在又建造了缆车。修葺了一大片水泥地面。方便了攀登者在山顶停车和休息。每年的春节当天,山顶会热闹非常。附近的乡亲们都在这一天登顶,同时许多小商贩也在这一天在山顶摆满了各种物件。就像一个小型庙会。这种记忆在我脑袋里只能停留在十来年前。虽然大洞山近在咫尺,可是我居然十来年没有登上山顶了。今天因为突然迸发的想法,居然打破了我这十来年的记录。
从山顶向四周眺望,近处的村落,远处的楼房,四下里都处于俯视之中。此时的心情也觉得远达了许多。
远方,是渺小、朦胧。隐约的能看到南面的不老河蜿蜒的像一条丝带,从朦胧中出现,又消逝在远方的朦胧之中。
今天我的运气不错,距离我十来米的草丛,一只野鸡腾空而起,着实吓了我一跳。我并没有打扰它,也许是草丛之中也有着实惊吓到它的所在吧。看着长着美丽羽毛的野鸡渐渐远去,仔细的盯着它腾起的地方,但是始终没有发现异常。也对,危险,如果能轻易地发现,那也就不是危险了。
走在下山的路上,心情也像山脉一样,有起有伏,因为山,因为庙,因为树,因为“危险”,因为难得一见的野鸡。还好,那只野鸡在我的视线里平安离去了。我也祝愿它以后不会再吓别人一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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