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东坡湖公园看音乐喷泉时我被感动哭了,决堤而下泪流满面的那种。
刚才躺在大年初一的清早床上,想起来,又像没有事情可做,于是穿了毛衣坐床上冥想了一小会儿。许久没有做这件事情,又是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节点,我感觉到脑子里思绪奔涌,想跟自己表达交流的欲望还是那么强烈。
住的房子是弟弟找的,他的朋友一家刚好回了贵州过年,留下来三室一厅,什么都齐全,就连小女孩们的玩具都是现成的。但总归不是自己的家,这让我想到老家的房子,城区开车过去也不过十来分钟,环绕着万亩果园和潺潺小河。
屋后那片竹林被砍掉了,好可惜,现在那里流行种橙子,于是所有的土地都恨不得变成橙子园。可是那片竹林是给房子遮阴的,矮化的橙树不过才一两米高,哪里遮得住夏天的太阳。还是因为没有人在家,竹子被砍了又能怎么样呢?那天看到我们家的鱼塘被各个方向往里侵占已经只剩下了原来不到一半的面积,妈愤慨难耐要去找村干部讨个说法,正在吃午饭的队长出来说,你看这堆出来的泥巴上种的桔子树都挂果了,少说五六年了,也没法找谁去啊。后来又说起这片果树曾经的那个主人“都不在咯”,我和弟弟都笑场了,好嘛,占了我们鱼塘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上了,你要去跟谁生气呢?
今天跟堂大姑家的表哥表弟还有三爸家的小强弟弟一起吃晚餐,之前一起在餐厅前的坝坝上晒了一整个下午的大太阳,温度显示15摄氏度,一直暖烘烘的,坤哥终于相信了我小时候冬天只穿一件毛衣过冬的牛逼。哥哥弟弟们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展成长着,最大的表哥亚钧怕是有二十年没见了,他说燕子妹妹怎么一下子老成了这样时,我也听见了他对自己青春不在的叹息。
我没觉得自己老。虽然跟二十多岁时相比肯定没那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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