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我新疆的同学老摆突然给我语音通话,背景声是他开拖拉机的轰鸣声里的伤感的《追梦人》,他说他听到这首歌就想起了我,大学里经常听这首。是我的手机铃声。呵呵。年轻的我那时爱听伤感的追梦人,只喜欢太喜欢三毛太心疼三毛,因为她失去荷西永失所爱,所以我就心疼的一遍遍听追梦人,听她写的歌词,听她的心声。
那时大学里的我手机专门给初恋设定的铃声是《肯去承担爱》,呵呵,凄凉的调调一响起来,全寝室的人都在疯狂大笑。她们体会不到我对穆念慈哭杨康的感受。肯去承担爱的苦痛,痴心也不愿改,早已明知对他的爱,开始就不应该,杨康再坏,可是他对穆念慈很真心,穆念慈承受世间压力也不愿负他,最后杨康中毒而亡时,穆念慈的伤痛和泪水让我哭了又哭,每次听到这个音乐时我就鼻头酸涩眼泪打转,那时觉得这才是打动人的真爱情。也就那时的错误思想才奠定了现在的结局,也许那时的追梦人和肯去承担爱作为铃声也预示了我今日的结局。
现在偶尔再听到追梦人,不是对三毛的心疼,是对我自己的心疼,还有3个月就34岁的我,没有了幸福感情幸福婚姻的余生。我不虚荣也不喜好帅哥。无论谁来,无论穿再美的婚纱有再匹配的人生再好看的孩子我也只有感慨唏嘘。年轻时统统幻想的一切,换了个人又来的太迟我的心里没有欢喜雀跃了。千疮百孔再也补不全了。哭的太多太多。后悔的太多太多。遗憾的太多太多。
和青春骑川藏线前,我笑着对她说我希望我在川藏线上摔车撞车出意外死掉。这样就名正言顺的死掉了。她说我要跟她安全骑完川藏线才行。骑川藏线上我50码速度下坡遇到为了躲避右侧行人突然变道把我的路占的一厘米不剩的卡车,我以为我必撞无疑,看着司机睁大眼睛的脸直直的冲向卡车头,心里淡定的连心跳都没加速。离车头还有几十厘米司机却又紧急挪了车头我又有位置了又继续50码下坡往前走了。骑去墨脱途中头顶落下大石头在我本想停下拍照却莫名没有停下继续前行骑过后的2秒。那么多那么抖的坡那么大的雨路上还像发大水一样,我多次以为必摔无疑我的没有摩擦力的公路车胎却一次未摔还一路安安稳稳带我平安到达墨脱县城。成都到拉萨没有摔车没有爆胎平安的不得了。我遇到刚出生的小奶狗,后面没多久的骑友遇到8只大狗围攻。一路幸运的我我想死挺难的。
可是为什么我又买了好几个天珠还又去开光戴上了?我是怕死么?真不是,我只是太怕黑怕妖魔鬼怪,我不敢关灯睡也不敢走过黑夜,所以恐慌时抓着天珠念阿弥陀佛吓退那些黑暗处的鬼怪。
骑车时遇到一个和尚,青藏线骑完反骑川藏线,驻马店人,在九华山出家,不隶属任何寺庙,有自己的精舍。我很想去九华山找他跟他一起出家。可是我没有钱。我也怕我爸妈伤心。
人心里的孤寂和伤痛不是物质丰腴就能减轻化解的。我很清楚就算我住在了曾经理想的房子过上了天天美食美景的生活,我的心灵还是一样的千疮百孔煎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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