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非洲的愿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好像在那样的国度有着不可诉说的故事,又好像有着不可诉说的哀求。
大概是两年前读到了梁子《非洲十年》,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结下想去非洲的牵绊。那个让我震惊,让我欣喜,让我知晓活着的意义的地方。我总对人说,我想去非洲是为了看不穿衣服的女人如何毫不避讳的走在路上,又是怎么毫不避讳的面对生命中不堪的困难。
我想,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非洲人更加困难的了吧。
说起来非洲,我们首先蹦出来的关键词是,贫穷,艾滋病,沙漠,被歧视的黑人……可是,在生命面前,我们又是那么的平等。
我对华莉丝的那句话颇为震惊:“他们试图让我相信这都是是上帝精心安排的,我不断地想,难道上帝就这么恨我吗?如果他真的恨我,那我也不想要他。”这是华莉丝在面对割礼时发表的言论。那么,究竟什么是割礼?为什么华莉丝会讲出这样的话?
割礼是由女孩的母亲及女性亲戚操刀,而且父亲必须站在门外象征性地守护这项工作的进行。少女坐在一张几乎不曾清洁过的椅子上,有多位妇女按住她。接着一位老妇将她的阴唇打开,用针刺固定在一旁,让阴蒂整个露出来。然后用厨房里的菜刀将阴蒂头切掉,并且将剩余的阴蒂纵切开来。期间会有一名妇人不断地擦掉血液,女孩的母亲将手指伸进切开的阴蒂,将组织整个挖出来。此时女孩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但根本没有人理会她是这么痛苦。当母亲切除阴蒂时,会把肉清除到见骨为止,甚至连阴唇周围的部分也不能留下。接着母亲会用手指在流血的伤口中到处挖,同时也让另一名妇女碰触伤口,如此以确保所有组织都已切除干净,没有任何一部分残留。之后,女孩的母亲还会将整个内阴唇切掉,也会切除属于外阴唇的肉和皮肤,此时残酷的第二重头戏才正式开始。经过上述的步骤,女孩此时大部分都已经历过多次昏厥,然后又用药粉恢复知觉。其余邻居妇女会在一旁观看并且谨慎地督促母亲正在进行的工作。偶尔会有女孩因为无法再承受如此剧痛,想要咬舌自尽,因此会有一名妇人仔细观查女孩的嘴巴,不断地在伸出来的舌头上撒上胡椒,让它立刻缩回嘴里。当手术完成后,母亲会用刺槐的针状物将外阴部的两侧缝合起来,只留下一个很小的开口来排泄尿液与经血。这个人工洞口愈小,女孩的价值就愈高。”
我无法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这样的事情又是如何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我仅仅是突然对过往经历的所有不堪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
割礼的目的之一,是提供给男人可靠的“验贞”方法。他可以通过检查新娘的外阴情形来判断她是否处女。性交时女人伤口被撕裂,然后愈合,然后再撕裂,就这样周而复始、苦不堪言。当丈夫外出放牧或务工时,这种割礼功能亦可用于他回家时来检验妻子是否忠实。
原始宗教的禁欲戒律认为“女子两腿之间有肮脏的、致使男人堕落的东西”,认为“女子不应该对性有兴趣,这是恪守贞操的根本”。
至今,世界上有一亿多人接受着割礼,并且每年以两百万的速度递增。作为一个读者我从文字上已经觉得愤怒不堪,更何况承受者?
反而言之,我为什么没有苟同他们这类认为此项礼数是崇高的表现?不过是我们受得教育不一样,我们从出生到成长所被灌输的概念不一样。
曾经有段时间,我对日本慰安妇的存在也表示着深深的恶意,甚至于每次日语老师在讲台上大谈日本色情文化时我都觉得羞辱,那个对色情文化如此开放的国度有着怎么样的思想意识?
如此这样对比,好像我反而更加倾向于日本的色情文化。那么,我们中国呢?
面对日益开放的性文化,我的态度向来是能够接受别人的此般作风,但是绝不允许自己苟同。直到我来到西双版纳,我好像才真正明白一些事情。
性需求仅仅是人生为生物的一种需求,仅仅而已。至于淫秽,欲望,我想,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学会自制自然而然的可以很好的驾驭。
在西双版纳居住着大量的傣族人,他们中没有正常的男女关系,两个人处的好就可以去男方家居住,没有结婚证,倘若不合适了,女方搬回家就算离婚,甚至于两个人在同居期间都会不谋而合的暧昧别的对象,倘若捅破,两个人互相警告直至无法再继续生活。我问过,没有结婚证,生孩子怎么办?他们告诉我,可以生啊,孩子可以上在男方的户口上。
我以为,他们仅仅是在关系上暧昧不清罢了,可是更加令我吃惊的是,他们大概读初一,初二就会发生关系,甚至于流离在多个人的关系中,读到初中就可以结婚,结了婚两个人一起去上学。所以,十几岁他们就可以做父母了。
你看,我们读到大学还羞于谈任何关于生理需求的问题,他们却毫无忌惮的走在“时代前沿”。
中国文化向来讲究“中庸”二字,我们的傣族走在中国性文化的前沿,80年代以前的人走在时代的末端,而90年代的人大部分在实行“中庸”?想想竟然有些可笑了。
你看,我向往的非洲竟然是着这样的国度,你看,我向往的日本竟然是这样的国度,你看,我了解的傣族文化竟然是这般的开放。
我终究还是想要去非洲看看,不仅是他们匪夷所思的文化,环境,更是对待生命的隐晦和对待生存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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