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土地被分为七大块和若干小块,若说像战国七雄,国君不同,国民也只有寥寥数几的相同,女子亦有无可比拟的地位;若说不像,七国间的关系却和七雄一模一样。这关系说起来很简单,那就是,东方六国不得不抬起头来直面一个庞然大物——秦。
清晨,齐都临淄,齐王齐炳宜打着哈欠,缓缓放下手中的加急文书:“秦军围了赵都邯郸,诸卿以为如何?”
“大王,”辛英卓一脸血气的踏出班,“秦国?虎狼之国!去年攻赵,赵国割了十个县,这些土地还未被完全接收,秦兵就又踏上了赵国的土地。若再坐视不管,秦的矛戈就该挥到我大齐身上了!”
“大王,老臣以为不然,”一个须发皆白但精神依旧的老人徐徐出班,“辛卿年轻,好战是必然。大齐地处东海之滨,秦则是西方之国,若敢孤军直入,我们只消切断粮草,他们就不攻自破了。”
齐炳宜没有任何表态,只是捡起面前文书,看两眼后又放下了。
“若秦破了赵,粮草怎会是难事?”辛英卓皱着眉头转过去看向那老者,他叫钱松帆,历经四朝,就是齐炳宜也要忌惮三分。
“连年战火已经摧残了农事,大齐经不起折腾了!”
“难不成就在这大好时节错过战机,战马空肥?”
正在两人争论的难舍难分之时,一名黑脸汉子行礼出班:“大王,臣以为,辛卿所言虽有理,但国库不充裕,不可贸然出兵。末将愿带三千精兵,前往一探虚实。”
“文卿所言极是,就这么办吧。退朝!”齐炳宜大手一挥,快的辛英卓都没反应过来。
她随着人潮退出去,心头的疑点越长越大,成了一片疑云。
“嘿!”
背后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辛英卓本能的肩膀一僵,随即拉住那只来路不明的手,狠狠往前一拽。
“喂喂喂,你干什么啊!”
她这才分辨出来人是谁,赶忙松开手:“白洛?”
“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那个叫文鸿羲的虽然名字文绉绉的,实际上莽夫一个,齐王不会不明白。”白洛双眉不悦的挑起。
“那你说……”
“你瞅瞅,师门下出来这么多人,也就你混的最差。”
“闭嘴!”辛英卓狠狠瞪了她一眼,虽然她说的是实话。
“我的姐嘞,您还没瞅出来吗?齐王这是在排挤你啊!”
“我……”辛英卓想说什么却生生咽了回去,“他还在忌惮我做阳河君客卿的经历?”
“你从一个小小轨长一路坐到现在,还不都是阳河君的举荐,”白洛使劲戳了戳辛英卓的鼻梁骨。
“阳河君虽为齐王之弟,实际上和齐太子差不了几岁。大王他已年过四十,这年纪不小了,若他去世,我不敢料定鹿死谁手。”
白洛一扬下巴:“你该长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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