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整理物件,其中有一只老旧皮箱珍藏着我的高中书籍及一些书刊。这只皮箱款式,我们经常在老旧电影中看到,比如一个风度有加的男士,手拎着皮箱匆匆在街上走过,通常这种场景在新中国成立之前。我的这只皮箱是我父亲在上海买下的,那时就是一只旧皮箱,他说是给我放东西的。于是,我就把文革期间念高中时的书籍存放在其中。尽管这只皮箱跟随我“南征北战”但始终随我而行。仔细回想,这只皮箱已经随我走过3个城市,更换过近5处居住地,皮箱都是我不能忘记要搬运的宝贝。
从时间推算,这只皮箱的历史至今有70年以上,至于其出生,我无法知晓,但这只皮箱记载着我人生中的一段历史,那段历史至今也是非常清晰的。现在这只皮箱显得更加老旧,更有历史感。
我喜欢书籍,特别是有纪念意义的书箱,我都会好好保存。有一次我与大学同学聊起我对书籍的偏爱,他们说,他们早已处理掉了。我说我不但把大学的书籍还保存着,同时还保存了大学期间的主要课题的作业本。当时我记得有一个理论力学的计算题,我用去两个作业本才把这道计算完毕,为此老师给我点赞,说我的每一个计算步骤都写得非常清晰,图文并茂。我回答说,以后可能会遇到类似的问题,如此仔细地记下计算步骤,是当资料保存下来,以后可作参考。
1975年,是我高中毕业的年份。那时的高中,我们住校,全日制2年。这两年中,我巧赶上“开门办学”和“复课闹革命”两个大的运动。所谓开门办学,就是走出校门,向工农兵学习。有一次组织开门办学,安排我到医院学习中医,向一位医生扎银针,学习过程中,正巧遇上种什么牛痘,都是由我们学医的几位学生为同学们接种牛痘的。开门办学这项学习方式我倒是蛮喜欢,因为可以让学生提前接触社会,把书本上的知识与社会实践联系得更加紧密。开门办学不是出校门走走看看,而是边上课边实践,是一种理论联系实际的教学方式。
不过我不太喜欢那次所谓的“复课闹革命”,因为这个运动把我考大学的时间推迟了好多年。临近高中毕业,却一时取消了大学招生,这叫什么事么!
我们高中阶段,有经典的数理化、语文、英语、音乐、乐器、体育、劳动等课程,这些课程都有对应的书籍,主课的书籍比较厚实,而副课的书籍比较单薄,但无论哪门课的书籍,我都保护得非常好,大都保留了下来。
当年给我上课的老师们,大都是大学本科毕业的,其中,化学、物理老师,他们是夫妇俩,毕业于浙江大学。数学老师,毕业于杭州大学(现在并入浙江大学)。英语老师,毕业于上海外国语学院。体育老师,是运动健将,曾经参加全运会拿过奖项的。音乐老师,曾在浙江省人民广播电台音乐栏目担任栏目主持人。当时这些老师的言谈举止,成了我们学生的共同榜样。我们都非常尊敬他们。20年前,我们曾举办高中同学会,把其中的几位老师邀请到现场,气氛非常热烈。我曾靠前问候,荣誉地他们仍然记得我的名字,一眼就认出我是谁。早五年,我们又组织了一次同学会,可惜有的高龄老师已经离开了我们,只是来了当时年龄相对较轻的体育老师和数学老师。
前几天翻阅这些书籍时与高中同学在微信群里分享,几张图片一分享,让他们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他们说,老顾同学把历史保存得真好。是啊,几年的历史,几十年的珍藏。无论多少时间,毕竟是我一生中的历史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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