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声中入睡,又在雨声中醒来。这样的日子,总是甜蜜又静谧。
今天早上有一个共读活动需要参与,全身心参与的那种。但是,又需要陪妈妈去医院换药,她左手的无名指被玻璃划伤,正在慢慢恢复中。难得回来陪一次妈妈,所以选择去陪一次。所以一边听课,一边去妈妈家等候。妈妈煮了鸡蛋,调了羹,用过早饭,我们便去往医院。
医生们正在查房,浩浩荡荡,主治的,实习的,是每天医院最壮观的风景。过道上,也放满了病床,病床上,也住满了病员,好在看上去都还好,在慢慢静养中。去一趟医院,可能确实会增强一个人的幸福感。
妈妈和医生很熟,他在查房的过程中来和妈妈打招呼,让我们稍等一下。
他很快过来了,进换药室,消毒,戴手套和帽子,取用具,妈妈伸出手,让医生慢慢解开纱布。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有血迹渗出来,挨着肉的那一层,医生取得小心翼翼,我看得心惊胆颤。是的,我终于看到这根受伤的手指,是如何的一个情况。相当于玻璃从手指尖直插手指根部,同时手指甲已经不复存在,第一关节处还缺了一坨肉,我内心的痛慢慢蔓延,但我强忍着,扶着妈妈的左手,让医生进行消毒清洗。
医生说:“现在已经好多了。刚开始时才恼火。”他如实相告,我只能脑补。想像着妈妈承受的痛。上次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医院输液消炎,这样好起快一些。她反过来安慰我说不痛,还从未因为这根手指而哭过。
医生说:“当时送来时,你们大姐说的要保守治疗,如果要锯掉的话,手指就只剩一个关节。”我无法想象这个场景,我也不接受这样的场景。只是现在这样的治疗,妈妈要承受很多的痛,我们无能为力。
是的,我突然感受到心里发慌,特别发慌,又有一种麻麻的感觉袭来。我取下耳机,想要镇定一些,但好像马上要倒下了,我自己都能感受到我当时的脸色发白,紧接着汗水往外冒,快要虚脱。医生不经意间看到我的反应,连忙让妈妈起来,让我坐下。我坐了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医生说:“有些时候不想让家属参与这类活动,会遇见有人晕倒在现场的情况。”我知道自己这类体验太少,仅有的体验发生在妈妈身上,第一次产生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那是因为心里对妈妈的感情,那种浓浓的切身体会,表明了我对妈妈的感情。
恢复之后,带着妈妈下楼。妈妈说:“我真的不痛了。即使痛,我可以忍受。”接着又对我说:“你早饭没吃好,要不要再去吃一点?”想到刚才的情境,我抛却了减肥的念头,径直要了一碗小面,三下五除二,很快吃完。
回到妈妈家里,妈妈将我的经历讲给他们听,他们都笑话我,而我从他们的笑声里听出的是爱意。
【后记】
晚间在乡下吃席,对面云雾缭绕的山,让人安静。
沾沾喜气 秋的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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