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个笑话。大意是古时有个秀才,又穷又酸。攒了几文钱想改善生活,但几文钱买不起酒,只能买个烧饼解解馋。人没到店,声已传来。"店小二,来一张烧饼,要刚出锅的"。店小二唱了一个诺,把秀才引到一张破桌子跟前坐下。不一会,端上一张热乎乎的烧饼来。多日吃不饱,今见烧饼香。头随盘子转,两眼放蓝光。没几口,香喷喷的烧饼吃完了。可是意犹未尽,肚肠不饱啊,无奈家道破落,囊中羞涩。低头一瞅,心中一喜,桌面上还掉下了十几个芝麻,嘿嘿,这也能再打打牙祭,喂喂馋虫。但要是趴下来用舌头添成何体统?用指头粘起来倒是不糙,但让别人看见也有失身份呀。有了,就见他挪了挪屁股,挺了挺身子,坐直了。真是只要胸中有,无笔也成诗。就看他伸出右手食指往嘴里一抹,然后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字,手指嘛,正好摁住一个芝麻,再添一下指头,一首诗还没有写完,桌上的芝麻就要全部收于口中。秀才不仅为不剩下一粒芝麻而满足,更为自己高人一等的才智而自豪。就在将要起身的一瞬间,忽然,发现桌面两块破木头板子之间还落下了三五个芝麻粒子。唉呀,那才叫一个难受来。眼瞧瞧,手摸摸,想站起来走,心里又舍不得。不亏是学问人,脑子就是好使。只听一声大叫"好诗",秀才的巴掌拍在桌子上,木板夹缝中的芝麻粒子也随声蹦了出来,秀才指头粘了些唾沫,将没有写完的诗又不紧不慢地续了起来。完后一声"小二,算帐。"扬长而去。底气十足,中道从容,浑身上下抖擞出一种高中后的神采。而这几日呢,我晚上多是吃的过饱,而且睡的相对较早。也想学学过午不食,打算买点牛奶,再吃点水果就打发了。但毕竟水果不能当饭,挨乎到晚上七八点,肚子鼓噜噜叫了。就来到小区门外烧饼店,点一个烧饼,来一杯豆桨。服务员把烧饼用盘子端上来,仔细一瞧,嘿,还是芝麻的。我就钻相着怎么吃才能不掉芝麻呢,要是芝麻掉子怎么拣呢?我先把盘子往后拖了拖,身子往前靠了靠,这样芝麻掉下来也到不了盘子外面。薄薄的烧饼,外酥内软,透出肉香,要在平时,按我吃饼的效率,三下五除二,几口就消灭了。但对今天这个盘中餐,就得讲究些了。我一改平日用筷子把饼一馈(Kui去声)、张口就来的吃法,左手扶稳盘子,右手用不大也不小的力道拿住烧饼,慢慢地嚼起来。慢功出细话,慢嚼出滋味。饭香就在一个慢字,怪不得老祖宗教我们吃饭细嚼慢咽来。虽然嘴里慢慢嚼着,但眼珠子一刻也没闲着,一直盯在桌子上,看着盘子里。嗯,效果还不错,第一口,没见落下芝麻,第二口,好象也没有,这吃功也还可以。但守荆州怕大意,忘了慎终如始。就在快要吃完时忽然发现,盘子底下竟然多了三五个芝麻粒子。再瞧瞧,幸亏桌子上没落上。我就想总不能学秀才用唾沫星子蘸着吃吧?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仔细想了想,然后调整好角度,小心地在烧饼上咬出一个齐茬,一个,两个,三个,用烧饼齐茬的一头粘住,成功把三个芝麻粒子捕获。一口吃下,兴高采烈。生活,只有生活才是我们最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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