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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1910晚清民国初。裴岚,张茗昭。斯文和善说书先生,文秀圆滑老茶房。破镜重圆,双恶年下。(HE。HE。HE。HE。真的是HE!!!)
[骊山语罢]引子_齑粉
这世道变了。
这世道乱了。
天凉好个秋。
青墨的油纸伞面是天然的分隔。伞外是“雨打琵琶深闭门”,伞内是“晓看天色暮看云”。
若这样说下去,大概这伞檐便是隆冬三九马嵬坡桃花的齑粉。枯枝绕堂春已逝,不见阑珊。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行至谒金门几乎是横穿了大半城。除去租界行宴的七色彩灯带,老城里可谓是半点儿人间的光亮都见不到。
这般冷清,更衬得月华如碧玉,雨声恰叮咚。张茗昭三番声叹,方忆起三日前已被通知过本城的宵禁。
将打仗了。
逢乱世了。
远处闪过几只红伞蓬,侦缉的还在向十三戏楼围拢。张茗昭索性收了伞,任雨丝为长褂印上斑痕,向茶社跑去了。
水凹内清波微漾,远空外落晖笼世。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会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骊山语罢]1_穿街
1910的末夏,近汉江的老城仍是一副洋溢着人间烟火气的繁茂景象。蝉鸣凄切鸟啼仓促,倒也像这谒金门下的行路人,步调匆匆。横贯主路,不远便是租界,旁徘徊着吃洋饭的官人,以及来讨讨生活的纤夫力工。
当然,再过几日他们就都能到附近谒金门下的茶社坐坐,至少找个有屋檐的地方商议工钱或什么其它的。
万事太平。
茶社老掌柜的人品自然没得挑。和善亲人,有什么矛盾都可以给调停。但奈何近日来身体频繁抱恙,便将这茶社的生计托付给了其子张茗昭,自己在后堂卧床养病。人们对这位新茶房的信意总归是不如其父。不为别的,就单是冲着他那副文秀灵气的书生相貌,就让人感到与这老城中的市侩气格格不入。
当然,这些坊间的碎谈不能成为评判这茶社未来的全部依凭。毕竟张茗昭也是决心要整顿一番的,近期正做着翻新的工作……
咳。(被身旁的李锷拍了拍肩,忽意识到问题,尴尬地笑笑。)这未免扯得太远,着实是我南某人的过错啊。(行揖致歉。)请许我先把这茶社的事情放一放。往后来常坐的机会还多着,尚不必今一夕介绍的那般全面。暂,不如我们续沿这主路走走,勉强看看这老城夏至过后的景色吧。(笑。)
和大多数城市相同。学校,戏楼,医院,当铺……凡此等等,老城是俱全的。主路两边有各式商铺,里外过往着各类行人。买饼,遛鸟,跳水担,更有甚者抱着刚满月的小孩子,臂上挎着一破旧木板,中列着歪歪扭扭三大字——六两半。
草标在这孩子头上是别不住的,只有级别扭地打着结。易见这近几日行情实差,连活人鲜肉都卖不上价啊。
着实无奈,着实心怕。换言之“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天地危矣。
三清河上踞着德盛桥,水清时许能见到河里几尾小泥鳅——那是富户门为积德而放生的活物,虽说现今也已是死的居多。(笑。)
再远,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医院。这儿离租界极远。从谒金门行至此,概也是横跨了大半城。这医院甚是完备,医生们有配中式汤药的,也有开西式针剂的,更有不少二者兼得,师夷长以自救者。总之,闲太时来看看这人间事,,倒也不失为一选择。
至此,该说的已尽,再多赘述反而惹人厌烦,诸客官不如自行转转。我南某人先行告退。(拱手作揖。)
[骊山语罢]2_大事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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