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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

当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

作者: 小坏蛋格瑞特 | 来源:发表于2018-04-10 19:57 被阅读50次

    今日主题:当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


    选择你喜欢的一种颜色,比如绿色,粉色,等。
    今天在上班或下班路上,刻意留心观察所有这个颜色的场景,人或事,把它们写下来。
    你可以写一个印象最深刻的场景,或一件事,亦或是一组场景,都可以。

    描写的对象或故事不设限,重要的是打开你观察的眼睛,以及带上这个颜色特有的情绪去观察。
    你可能会发现,这个城市与众不同的面貌和情绪。

    如果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我希望是黄色。

    黄色是我故乡的颜色。

    我出生在新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的一个农牧团场。

    盛夏的阳光照耀着一望无垠的麦田,麦穗泛着金黄。铛铛铛!一个老爷爷重重地敲着锣,走在田埂上,所到之处, 呼啦啦!麦穗中飞出一群麻雀。哦哦哦!一大群孩子大声地把麻雀哄赶出麦田。

    那是一种热烈的黄色。

    初冬的阳光冷冷地照在收割过的庄稼和戈壁滩上,还没有被白雪覆盖的土地呈现出灰黄的颜色。

    那是一种荒凉的黄色。

    在我14岁的时候,妈妈给我买了一条长长的伞裙,明黄色的。我穿着这条裙子,度过了四个夏天。

    那是一种明媚的黄色。

    夏天刚到,兵团的女孩子们都迫不及待地换上裙子。我想当过小裁缝的李娟,她的少女时代应该也有一条黄裙子。

    李娟是我最喜欢的女作家。她和我一样,都出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都是兵团长大的孩子。她所在的133团离我所在的142团,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看过她的每一部书,在她的书里,我不仅看到了熟悉的新疆,还看到了我自己。

    她又出新书了!书名是《遥远的向日葵地》。书的封面有几块梵高的那种令人炫目的黄色。

    李娟的这本新书记录了她们一家在荒漠上开辟的百亩葵花地,经历鹅喉羚啃食、三次补种、又接连遭遇干旱虫害,直至收获的故事。

    在新疆兵团长大的孩子,对万亩葵园的景色是再熟悉不过了。

    小的时候我们经常会跟着父母去大田里劳动。看着小小的向日葵,从一颗小苗长到有我的膝盖那么高,再到超过我的头顶时,那一朵朵金黄色像一个个金色的圆盘子,向着太阳生长。

    当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的时候,我希望是黄色。我看到了遥远的向日葵地里那一颗颗向着太阳生长的、金色的葵花。

    我相信李娟就是那样一朵黄色的向日葵,我也是。


    读书笔记

    我最喜欢的女作家李娟,她和我一样,都是兵团长大的孩子,她所在的133团离我所在的142团,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她又出新书了!书名是《遥远的向日葵地》。封面那一团团灿烂的黄色,又把我带回了遥远的新疆。在新疆兵团长大的孩子,对万亩葵园的景色是再熟悉不过了。

    小的时候我们经常会跟着父母去大田里劳动。看着小小的向日葵,从一颗小苗长到有我的膝盖那么高,再到超过我的头顶时,那一朵朵金黄色像一个个金色的圆盘子,向着太阳生长。

    当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

    这本书记录了她在乌伦古河岸的戈壁,定居在葵花地边的冬窝子时,那一段充满艰辛与奇遇的耕种生活,荒漠上开辟的百亩葵花地,经历鹅喉羚啃食、三次补种、又接连遭遇干旱虫害,直至收获,中间是微弱的希望和漫长的等待。

    李娟说:“书里刻画的不只是母亲和边地人民的坚韧辛劳,更是他们内心的期冀与执着,也表达了对环境的担忧和对生存的疑虑,呈现出一种完全暴露在大自然中脆弱微茫的同时,又富于乐趣和尊严的生存体验。”

    辽阔的天地,孕育着沉默的人,在这个走一个小时都遇不到一个人的地方,李娟的文字就是在孤寂中迸发出来的天才的力量,她的沉默通往世界和万物。

    李娟的笔下总是离不开新疆那片土地,这会造成素材单一吗?

    对此疑问,李娟这样说:“这是长久以来我一直渴望书写的东西,关于大地的关于万物的关于消失和永不消失的,尤其是关于人的。

    写作者为何而写,写作者跟读者的关系是怎样的?

    当世界只剩下一种颜色

    李娟说:“我总是和读者保持距离,保持写作的独立。自我表达的目的应该就是渴望回应吧,我也渴望回应,渴望被认同,渴望得到共鸣,也渴望能够打开陌生的眼睛,开启坚硬的心灵,至于影响和改变,那是别人的命运,我不会主动在写作中暗示这些。”

    这个观点我非常赞同,写作归根到底是与自己心灵的对话。如果过多地去考虑迎合读者的话,会让自己的表达隔靴搔痒。

    李娟的文字我激赏不已,她对动词的使用和景物的描写尤其出彩,我原本以为那是浑然天成的一种天才表达。

    但是谈到写作写习惯时,李娟说:“我很少一气呵成,通常修改的部分,很多不顺畅的句子不准确的表达、不稳定的结构、以及拖沓的节奏、轻浮的态度,很多时候改到最后已经远离、甚至背离最初的想法。我觉得这种过程很享受,好像缓慢耐心地等另一件美丽的事物水落石出。

    我的写作是呵护一棵树的成长,使之最终形成一片森林,这是我的野心,也是我的乐趣,所以我的写作就是我的生活,对我来说,写作是慢慢的添砖加瓦,让一个东西显出他的面貌,世上很多东西都是很茫然,不可把控的,否则也没必要写作了。我能做的就是盲人摸象一样的去触及它,拼凑它,我没有想过像别人那样在写作上要有突破和跨越,一定要让人看到你在不同领域的聪明劲儿,写作就是我的本分,写就是写就是了。”

    看了她的这一段话,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她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了。“写作是本分,写就是了”,每当我一想到写作技和读者意识的时候,我下笔就很艰涩。不知道该怎么写,而当我顺应自己的内心的时候,很多的文字就像是水一样汩汩的流淌出来。

    李娟真不愧是我最心仪的作家。当世界只剩下种颜色的时候,我希望是黄色,我看到了是遥远的向日葵地里那一颗颗向着太阳生长的,金色的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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