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整整三年的时间没有看到程程。
此刻阿城的心情是复杂的，兴奋，又夹杂着难过。兴奋的是又见到了程程，难过的不止是不能上前打招呼，更多的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这天阿城并没有离开，而是陪李梦瑶去上课。
“瑶瑶，我今天看到程程了。”
“她啊，你不知道吧，她和老师谈恋爱，听说那个老师还有女朋友，人家都快要结婚了，她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提她啊……实在不好意思，你们还谈过呢……是不是因为她之前和黄毛睡过，你嫌她脏不理她的。”
阿城的脸色瞬间变了，“胡说什么呢。”
“那就是你还在乎她咯？”李梦瑶试探着阿城。
“没有。只是大家都是同学，也可以聚一聚。毕竟好久也没见了。”阿城敷衍着。
李梦瑶白着眼，“好啊，那我约下她，让她带上男朋友，大家一起吃个饭。”
阿城沉默下来，只当李梦瑶在说气话。
晚点时间，李梦瑶想在校外和阿城亲密，不过被阿城拒绝了。
空气里被一种无比焦躁的氛围烘烤着，像是要着火。
李梦瑶生气地摇着阿城的胳膊，“你都答应我做我男朋友咯，也来看我，为何偏偏不碰我？”
阿城望着苍白寒冷的窗外，“吃完饭，你回学校吧。我明天来看你。”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理智也慢慢在心中升起，整个世界都保持着最大的平静。
程程啊，程程啊，何时才能看到你。
阿城把李梦瑶送回学校，便离开了。
他安静地盯着这黑夜，孤单占据了整个身心。她在这里，却不能相见。
痛苦，煎熬。
命运似乎在开着不怀好意的玩笑。
阿城思索着。
正在这时，从远处驶来一辆车，在校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一个成熟男人殷切地打开车门，程程从里面下来。
“干嘛还闹着回学校？”
“明天有课。”
“就是没课，你也会说有课。和我在一起，你就这么不痛快吗？”
“我先回去了。”
正在程程要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礼盒递给程程，“这个送你。”
“不用了。今晚也是你付的钱。我等下转给你。吃饭要AA的，这是我们说好的。”程程一本正经地算着账。
男人笑着说，“做我女朋友还要AA啊？”
程程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其实……我们并不适合做男女朋友。她们都说你有女朋友，我和你在一起只会被人瞧不起。”
男人拉着脸，“那我现在打电话给她，跟她分手就行了啊。这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说着便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提分手。
电话那边的声音真甜美，想必一定长得特别漂亮。
“由着她闹吧。现在如意了吗？”男人将礼物递给了程程，“这样可以收了吧。”
他们之间的谈话，阿城听的一清二楚。喉咙里有一种粘稠的东西堵在那里，令他恶心想吐。
程程向后退了几步，并没有收下任何礼物，摆摆手便离开了。
男人很明显有些不满，钻进车里，消失在黑夜里。
阿城望着车子离开之后，便喊住了程程。
她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尴尬。好似被人发现了见不了光的秘密。程程永远忘不了那如同火燎一样的声音，“程程！”
星星在夜幕下跳动，一颗，挨着一颗，无数颗，数也数不清楚，它们在头顶不断地跳跃着……
好似满世界的疲累被风刮进来，席卷着，冲撞着……
他们的眼神是纠缠的，拉扯的，而彼此又必须克制着，冷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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