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早!
昨儿忙着更新小说,一直就没有过来跟芽芽说话。芽芽很好,我便不再担心什么的了。
一大早,芽妈打扮漂漂亮亮地出门去了。我将屋里收拾停当之后,也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偶尔,抬头望望窗外,见阳光洒脱着,心情立马也就爽了起来。爽着,码字的速度那就更快了呀!
芽芽,我的小说已经书写二十多万字了。看着那数字,有点小开心。正当我沉静于那份喜悦之中的时候,芽妈微信说,让我去南京东路步行街上逛逛,波司登服装打折啦,抢购一件羽绒服回来穿穿。乖的乖,衣橱快臃肿得没法见人了,还买?于是,我快刀斩断麻似的,婉拒了。再说,芽妈上了一天的班,应该早点回来休息休息的,我可不能那般自私的吆!
晚上,我炒了鲜菇花菜,红烧了白菜豆腐,炖了山芋稀饭。芽妈喝牛奶、吃麦片,降糖;我和芽爸居然将桌上的饭菜扫了个精光,吃了再减肥。哈哈,有意思吧!
饭毕,跳了一会儿操;操毕,开始读书啦!
芽芽,沈复的《浮生六记》翻过来,一下子读了好几页。本打算10天读完的,现在想想,我还得细读。
从陈芸开始偷偷地藏粥给夫婿吃,可见,两人一开始感情就很好。彼此钟情,相互倾心。看得我陡生羡慕,嫉妒不已。
婚后的两人,耳鬓厮磨,情深意切。沈复更是喜欢妻子不得了不得了的,一来陈芸爱阅读,二来陈芸甚贤惠。瞧:
刚想睡,打开书橱看到这本书,读着读着就忘了疲倦。
这是陈芸,她半夜三更还在读《西厢记》。
初作新妇,谨言慎行,对上孝顺尊敬长辈,对下温和有礼,处事井井有条,并无不妥之处。每日清晨见到日头上窗,就披衣急起,好像有人在催促她。我虽贪恋卧榻,却也觉得她为人端方,便也随她一并早起。
看,妻子影响着丈夫了,这叫妇唱夫随了。
沈复外出求学时,那种念念不舍之情,在作者的笔下情意绵绵:
登船解缆出发时,桃李开得正艳,我却心神恍惚,仿佛一只被惊散失去伙伴的小鸟,天地都为之变色。
这两夫妻,更让我敬佩的是切磋文字,有理有据。不难看出,两人皆博学多才。
一日,陈芸问丈夫:“各种古文,师法哪一家为好呢?”
我说:“《战国策》、《庄子》的轻灵明快;匡衡、刘向的风雅雄健;司马迁与班固的博大精深;韩愈的浑然天成;柳宗元的峭拔;欧阳修的逸宕;三苏父子的思辨;其他如贾谊、董仲舒的策论对答,庾信和徐陵的骈体,陆贽的奏议,能够可取的地方不能全然尽举,只看各人的领悟与理解罢了。”
芸说:“古文关键要靠高卓的见识与雄浑的气派,女子恐怕难以掌握。对于诗,我却稍微有点领悟。”
当沈复问妻子,对于诗歌的大师,肯定是李白还是杜甫的时候,陈芸评论道:“杜甫诗歌语言锤炼精纯,李白的诗风格潇洒落拓。与其学杜甫的森严,不如学李白的活泼。”
而当沈复又问杜工部为诗家大成,学诗的人多效仿他,妻子却独独喜欢李白的诗,这是何故的时候:
芸说:“杜甫的独到之处是格律严谨、词旨老成。但李白的诗却宛如姑射仙子,有落花流水之趣,让人喜欢,不是说杜甫不如李白,而是我自己有私心,喜欢李白的心要比杜甫更多一些。”
于是,沈复笑说,自己没有想到陈淑珍原来是李青莲的知己时,陈芸笑答,其实白居易先生才是她诗歌上的启蒙老师,经常在心里感谢他,从未忘记。
沈复问陈芸为什么这么认为时 ,她说,因为他就是作《琵琶行》的那位。
因而,沈复再笑说:
“奇怪啊!李太白是你的知己,白居易是你的启蒙老师,我又恰好字三白,是你的夫婿。你与‘白’这个字怎么这么有缘啊?”
陈芸再笑答:“跟白字有缘,将来怕要白字连篇啦。”
他俩相视大笑了起来。
芽芽,仔细领会,韵味悠长。作者沈复妙语连珠,细腻生花。写实写真,实在是耐读无比。【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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