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这座古城等了千年（凤凰行）

    离开古城凤凰有一个月了，而古城凤凰那张清秀，古朴、典雅的“脸蛋”一直浮现在我眼前，似离别的热恋情人日夜在心中牵挂着。中国有两个最美的小城：一个是福建的长汀，一个便是我所在的湖南的凤凰。从地理位置上说，我应该早去了凤凰，但却一直没能成行。这次去了，又欢喜的不得了，离开凤凰回到家，总感觉有一种暖暖的东西在心中流动，想把这种感觉记录下来，因怕笔拙不能将心中那份真实的感觉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反而让心煎熬。对凤凰的那种情愫像晨雾一样在心中弥漫、纠结、冲撞。  ——题记

　告别张家界，已是午餐之后。我们旅行团队将要去的下一个景点——凤凰。从张家界去凤凰有四五百里路程，极目望去连绵起伏的高山峻岭被绿色覆盖，旅行车一直在高山峻岭中穿行。导游胡哥提议大家轮流唱歌,消除旅途的寂寞和疲乏，但大家又都说自己唱的不好，一时车厢沉静起来。最后，只好让早先分成五个小组的组长上来每人唱一首歌。在歌声笑声中，不知不觉便进入了凤凰境内。

    多数游者是从沈从文的《边城》里知道凤凰古城，而我却不是。我知道湘西凤凰还是儿时从大人的故事中了解到的，后来又读到小说《鬼吹灯》章节中的描写。书中把湘西凤凰的苗王寨,渲染得神秘莫测,恐怖阴森。赶尸人、毒蛊、咒语,以及土著人风俗,这一切让我充满好奇。再就是近年来，古城凤凰炒的火热，同事一波又一波前往，经他们回来相传就知道的更多了。

　“凤凰的少数民族,有二十六个之多。其中主要以苗族、土家族、汉族、回族为主。苗族是凤凰的土著民族,也是凤凰县最古老的民族,其先祖是蚩尤。在我国古代典籍中，有关于五千多年前苗族先民的记载。这也是从黄河流域直到长江中游以南,被称为‘南蛮’的氏族和部落。湘西苗族以远古骧蔸部落的仡熊仡夷为主体，融合三苗、盘瓠两个部落中的一部分先民组成。苗族的挑花、刺绣、织锦、蜡染、剪纸、手饰制作等,工艺美术瑰丽多彩，驰名中外。苗族的蜡染工艺已有千年历史。苗族服饰多达一百三十多种，可以同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的服饰相媲美。这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尤以情歌、酒歌享有盛名。”

　傍晚时分车既到达凤凰新城。我们在此用过晚餐，又驱车十分钟到了凤凰老城，在紧靠沱江边的一旅馆安排了下榻的的房间，稍作休息便随导游匆匆赶到了沱江边。在没有来凤凰之前，脑海中的古城凤凰夜是一幅淡淡水墨画，有星星般灯光点亮沱江两岸，夜也应该是十分地宁静温馨，有穿城而过沱江水，日夜不停地向千年古城低语诉说衷肠——这只是我的想象。但真正站在古城江边，我才感觉夜幕下的古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种安静和灯火的柔和，而是一种喧闹和繁华，沿江两岸的吊脚楼灯火辉煌，莺歌燕舞，据说一段不过千米沿江两岸就有近百家歌厅，你无法相信这里是偏远的古城。夜里的凤凰，微风拂面，摇曳的红灯、潺潺的水声配合上酒精和吉他手深情的吟唱，把人熏得醉倒在夜色里。无可置疑，古城凤凰江岸的夜景是迷人的，波光粼粼,沱江水将两岸的吊脚楼尽收其中，随着水的流动，水中的吊脚楼在不断地变幻，让人如痴如醉。

    曾有朋友告诉我，沱江最美的时候是清晨。可惜，我们吃过早餐随导游到江边时，太阳升起老高，江面上袅袅雾气已散尽，那水雾迷离的景观已错过。站在江岸边，举目四望，昨夜通亮的灯火和喧嚣已遁去。无意间，看到江边的青石板上，有几位阿婆和苗家女子正挥舞着棒槌敲击着衣物，想不到这上千年的洗涤方法在这里仍沿袭保留了下来，我的心不由激动起来，思绪飞扬。记得，自己年幼时，经常跟着外婆去河边洗涤衣物，也是用的同一方式。我想，以目前凤凰古城的条件，家家通自来水，有洗衣机是不成问题的，不知是当地政府与民间达成了某种默契，还是此民俗的延续？这应该算是古城凤凰的一道靓丽的风景。

  坐在船边，听着“刘三姐”的山歌，看着两岸已有百年历史的土家吊脚楼，真是别有一番趣味在心头。我深感，浮躁的都市人是无法体会真实的凤凰古城的悠久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的，只有拥有一颗宁静的心才能沉浸其中，才能触摸到凤凰城那古老而神秘的魂灵。当年居住在古城的沈从文大师一定常来这里乘船吟诗作赋，也一定是一江清澈灵性的沱江水，孕育了他的惊世之作《边城》。如今，沈从文大师笔下的翠翠已不见了踪影，而同时爱着翠翠的兄弟俩；哥哥天保负气淹没在沱江水中，弟弟傩送伤心去了桃源。在往后的岁月里，翠翠仍以渡船为生，等待着傩送的归来。“傩送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就会回来。”凄美的爱情故事让无数人恸哭、挽惜。我的眼角湿润了，幻想着他回来的那一天。

    徜徉于古城温润的青石板上,看两旁青砖灰瓦，流檐翘角，高低错落，每块青石光鉴如玉，错落有致，一块衔接一块，通向小巷幽长的深处，散发出浓郁的岁月醇香。闲庭信步在古城小巷中，情绪不由地激动与感慨，仿佛自己就是这古城之人，只当是少时离家今又重逢。你会感受到远古的唐风古韵，想起那些唐诗宋词里的华丽篇章。如果说青山绿水、古桥城楼，是凤凰一幅优美的画，那么杨家将、熊希龄，沈从文，黄永玉，陈氏三兄弟，仿佛又是一个永远也说不完的悠远故事，令人久久不能忘怀；说这座古城独具魅力，除了她深厚的湘西文化韵味，还有心灵手巧的人们打造出来的精美银器，编织的土家织锦，熬制美味的姜糖等等，琳琅满目，无一不让你流连忘返，倾囊为快。

    清晨，古城被一层薄薄的雾覆盖，微风吹来，江边的吊脚楼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这是古城一天中最迷人，最温馨，最宁静的时光，但我很快就要离开，不知什么时候再相见。

作者 :  汤晓鹏

于2015年6月12日  松柏                             

为了你，这座古城等了千年（凤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