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长,真的感觉日子还好长,以至于听歌听到波多黎各时还有点憧憬,虽然也理不清它是在欧洲还是南美,只记得小牛夺冠时队里好像有波多黎各一座山。反正这些地名光是听着就很舒服,像波多黎各,塞浦路斯,梵蒂冈,好像在意大利那边的那个叫热那亚的小城邦。
洋气,很适合形容这种感觉。你说提到朱元璋时,那是谁,中华大地土生土长的皇帝,那名字一拿出来就威猛霸气,很有控制力。但再提拿破仑,拿破仑还不够好听。应该从这样走进去,首先脑海里得浮现“拿皇”这个词,然后想到他的形象,就是那个一身黑色皮大衣,头上戴一顶黑色高帽,很显威严,两手在腹前撑在拐杖上,眼睛深邃,里面仿佛摆着严整的百万大军,以及装着一整个法兰西第一帝国的庄严的男人;再设想一个自由,激情又风情的暗黄色调的法兰西油画画面,俊俏的法兰西男人与优雅又开放的法兰西女人;翻过这张画,又可以看到拿破仑,还是一样深邃的眼睛,拐杖向上指向前方,身旁号角齐鸣,大军冲锋,不管前方是俄国的旷野还是威灵顿公爵摆下的狩猎坟场,黄发法兰西男儿的壮志无可阻挡,他们眼里再也无他,唯有拿破仑。
但这些远远不够,最好读完全部欧洲史,然后抽空读完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想想伯爵那张苍白的脸。那时候的感受肯定不止于洋气,走路都仿佛带上了交响乐,脑子里循环唱着viva la vida,I used to rule the world这些歌词。想象当自己站在断头台上俯瞰狂欢节里翻涌的人潮,远在清国与美利坚的传教士跟人热切地传颂着法兰西发生的这场革命,连大西洋上的海盗都为之惊叹。最后在这场幻想的狂欢结束时脑子里一空,缓缓吐出一句“牛逼”,便再次沉迷于对这段历史的赞叹里。
可这是法兰西,不是今天的法兰西斯坦或者法国。它不像今天这样充满现代气息,因为它有陈旧的农夫装和决斗,它也不像大清那样略显老气,因为它有小黄毛和跑马场。工业革命前后的欧洲让人觉得,这真是浪漫的一天。
而孤独的人在孤独的世界里来到大城市的嘈杂小镇里,看到的都是平平淡淡的袅袅生烟。前面赤肤中年男人的大草帽晃来晃去,提着塑料袋的老阿姨穿着花花绿绿的衬衫路过深棕色的包子铺,几个刚放学的小娃背着书包跳来跳去,追逐前面那只刚从菜刀下逃出生天的母鸡。这些熟悉的背景色调下仿佛才是真正的人间。
所以当又一股冷空气席卷北方,南方却依然盛夏的时候,有一个人跟笔者讲了半天他对他女朋友的的看法。而且他越讲越气,放下了手中的奶茶,重复念叨着那句“难道她就不知道她快失去我了吗”。其实他们此刻已经不令人看好了,尽管曾经是天作之合。但当有机会仔细去看这对情侣时,就会发现男人和女人的步调完全不同。男人今年夏天开始工作,现在面临一个月的夜班,每天回到房间其实也就半个人样了。女人准备考研,现在又焦虑又激进,对未来可能也是又期待又恐慌。当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时,他们就又复刻着去年秋冬另一对情侣的遭遇。也不知道考研是不是真的会令人发狂,考上研是不是真的高人一等,但两个女人给两个男人的感觉都是他们在拖她们的后腿,而男人又觉得很无辜因为他们认真找工作并且认真工作着。她们分析说这是爱得不够深,她们觉得并不是非那个男人不可,但还是希望那个男人能匹配上她们的进步的表现。可男人觉得这是侮辱感情,同时认为女人暂时没有任何成就而敢盛气凌人也是对他们工作的侮辱。
讨论男女关系时总是越讲越复杂。表面的浪漫背后似乎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当能从旁观者角度比较深入地去看别人的感情,再结合自己的相似经历去进行分析时,就会发现性是最纯粹的男女关系。它仿佛比三观还要单纯,因为三观经过了人为的培养,在不同时代会有不同的体现,但两性或者同性的那种爱恋感觉是人类的本能。谁也不能抵挡接触时的那一点悸动。
于是他们想让时间去决定一切。让考研与工作这些事件一个一个发生,看它们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如果心够大那么一切事情都能想成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人的主观能动性也是自然赋予的。这样也让一切努力都等于徒劳。所以男人就把温柔给了思想,把激进给了嘴巴。说出最酸最伤人的话,心里想的却是希望她能好好和他在一起。
可明亮的白昼打碎了夜晚的所有感性和妄想。阳光照入之时,年轻人心里的傲火再次点燃。没有任何事物能给心灵筑建边疆。这时候想起曾经看过的电视剧《萤火虫》,暂且不讨论那些扣人心弦又让人赞叹的情节,光是那主题曲的旋律和歌词就让人仿佛来到广袤无垠的宇宙中,没有任何感情能再让人踌躇不前,只想穿越空间去到另一颗星球,与土民或者更先进的征服者产生文明间的触碰。不管这是梦想还是理想,总还有很多未来的时光让人去追未知的土地,去发生一切奇妙又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眼前皆是希望,道途一片光明,所有的险阻都不在此刻大脑的思考队列里,而这里面尽是从远方射进来的阳光。
十月伊始,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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