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接放学,二哥一坐进副驾就拉开书包,从里面取出一截半米长、手腕粗、不仅没树皮其中一端还野蛮开裂的木头。
二哥拿木头给我看,一脸笑,却吓我一跳。我心下一惊,脱口说:“干嘛?!你在书包收这么一根粗重木头想干嘛?!”
二哥说:“我在学校树下捡的。很喜欢。要玩。”
想象着用那粗重木头可以干的各种坏事,我警告说:“别在屋里玩,在屋外面玩,可别打到人,别打到窗户玻璃……”
二哥将木头塞回书包,声音懒懒地应了一句:“好,知道。”
回到家以后,我就把木头的事情忘了个精光。二哥并没有拿它出来惹是生非,我竟也没再想到还有那根木头的存在。
到了今天早上临出门,我正往脚上套鞋子,二哥走近来对我说:“妈妈,你看。”
我抬头一看,只见二哥手里拿着个挺有澳洲土著绘画风格的一长根东西。再看一眼,咦,可不就是昨天那根木头嘛?也不知道啥时候二哥居然用颜料把它变成了这副模样:白色圆斑点的排列,加上白条纹,再加上黑条纹,妥妥的土著风……这让我想起了有一次在校会上看到的一群光着脚土著人。穿着三点装的他们浑身上下画满了这种图案,在众多师生前载歌载舞倾情表演……
我对二哥说:“啊,你怎么会想到把它打扮着这样,挺好看的。”
二哥不无得意地说:“哼……我喜欢呀……我要带去学校给同学看……”
我轻舒一口气,哎,这样的玩法还好。
(2022年11月10日于昆士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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