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二十七岁,有点难以想象。
十七岁的学生青春无敌,而我的十七岁,已经离我远去。
十七岁的我,没想过,二十七岁的我开始有了和岁月对抗的意识。看着在舞台上躁动的95后和00后,顿觉自己已被挤出了“青年人”的行列。
这几天不知为何缘故,成宿的失眠,各种纷乱的梦境交替出现,高中和大学的生活交织在一起,梦中老师和老同学的脸庞让我想起了二十岁出头时的岁月。
王小波说在《黄金时代》里说,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二十一岁时的我,在大学里做着单纯的梦。那时的生活里好像只有书本,或者说在当时的自己看来,只有书本可以拯救自己,给自己不一样的未来。
想想二十二岁大学毕业,那时的自己还简单的“可怜”,就像一张干净的纸上,飘着几朵白色的云,还有用彩色铅笔涂上去的蓝蓝的天,和几朵粉红色的小花。
那时校园的天空特别干净。在无数个不知名的午后,我吃完午饭,一个人戴着耳机,背着双肩包,绕着偌大的校园从东走到西,从北走到南。内心却一点也不感觉孤独,只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喜悦。
读研的三年,整个人像经历了“社会的洗劫”,心事已不再那么单纯,自然的可爱成了一种奢侈。
很难想到一个词来贴切地形容现在的自己。如果非要给它贴上一个成长的标签,那应该是“岁月的力量”吧。
一向努力保持乐观的我,这一次,不想为逝去的青春找捍卫的理由了。
逝去的,终将逝去,包括我们自己。淡淡的遗憾和伤感,就是人生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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