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相比周遭的狂躁，我
更喜欢雨夜的静谧和辽阔

就说这五月的雨
应是春雨遗漏的部分
细腻如织，袅袅婷婷
在夜的暗处
脚步声很慢，很慢
还是惊动了栀子花香
和几片随行的叶

越窗而过的花香
与北窗上的素色雨花
交谈。 它说
这个雨夜适合吐露心思

是的，明明知道
这场雨不是我的诗
是你喊来的
可有些声音，就立在夜里
无法躲避

比如，月初的那场疾风
掀翻的锅，烫伤的腿
母亲节的温情也治愈不了
的疼痛和焦虑

比如，夜里婴孩的啼哭
妈妈不厌其烦的哄劝
偶尔一声叹息
并牵疼了肚肠

比如，如雷的鼾声
不绝于耳
我不止一次的想
是不累还是累到极致

比如，来自浴间的水声
要冲洗多少遍，才能
剔除疲惫和污染，而你本是
骨格清奇非俗流

这么多的人和事
扎堆在一起，这个雨夜
并泛滥起来

或许，这些
被雨水打湿的不是雨滴
正是一地散落的诗句
长长。短短
抑或是五月的脚窝
深深。浅浅
我们正一路捡拾
一路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