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将晨昏不住轮换,今日换此一夜。
换此一夜,提灯入青山,飞蛾几出扑上了灯,遮了些不妨大事的光,飞蛾若愿扑火,便随它吧。
飞蛾扑了火,似乎引了不少当值此夏的事物。
于是,本应栖静的鸟儿们终于躁动起来,叽喳之声不绝于耳,但不全是噪声,雀与鹊的鸣声交织,如同在山音的此间,陶笛与西塔尔共谱了一首《沃尔塔瓦河》。
山音引出了蝉鸣,蝉鸣将山音缀成了山奏。
山之奏,汇山之音,伴着黑与青交织的色彩,融了树叶的聚散,河流的涓涓,鸟鸣的清脆与蝉鸣的幽深。
蝉鸣的音色,如同琵琶一般幽深,沁入了大自然的芬芳,并将之抵在心头上,与眼前一谷又一山的幽深一般,这一份幽深,以声为路,将我的意识载入太虚。
我为山之奏坠下了几滴眼泪,万物都将遗留下过去,这样美妙的过去,我期冀它能成为我心间的帘幕。
清风半夜鸣蝉,然后为物哀者青衫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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