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山下

作者: 金河湾a | 来源:发表于2021-05-03 05:48 被阅读0次

          32.久别母亲到村边 回忆童年泪潸然

            中午时分,支书老婆桂花喊彩云去见别了十几年的妈妈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彩云的事。

            彩云说:“我没有这个妈妈,我不到一岁她就把我扔下自己享福去了,这么多年她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说到这里彩云脑海里浮现出记忆的碎片:

            一个北风吹哨,雪花狂舞的冬天,彩云与山冲里的几个同学放学回家,一个女生说:“她没有爹娘是野种,让她离咱们远点。”说着把彩云推倒在地上。彩云哭着说:“我爹在部队当兵牺牲了,我娘在大城市里……”

            有几个坏小子附和着女生说:

          “你娘的肚子是上边那个干部弄大的。”

          “你娘是个破鞋,当我们不知道!”

          “野种”、“野种。”地叫着用雪蛋蛋砸彩云。

            想到这里彩云又说:“上学时坏小子们欺负我没有爸爸妈妈,那时我多么想我的妈妈能来到我的身边保护我呀,可是她没有……”说着说着,彩云已泣不成声了,眼泪像山泉水一样不停地往外涌。

            “孩子,你妈妈有她的难处,也是逼不得已。你爷爷奶奶活着时看你小不懂事没给你说过,我们更不好给你说。”

            彩云擦掉眼泪说:“她再难也不能扔下亲生骨肉不管呀!她还是个母亲吗?”

            “我今天争得你妈妈的同意才给你说你的身世的。其实你不是你爷爷奶奶的亲孙女。”

            “婶子,咋会哩,我爷爷奶奶对我比亲爹娘都好哩。”

            “是呀,你爷爷奶奶包括你的爸爸都是好人,但他们给你都没有血缘关系。”

            “婶子,我越来越迷糊了,这是咋回事啊!”

            桂花嫂沉思状,思绪穿越时空回到了二十年前:

            1966年的一个秋天,盘古山下大法沟,高粱红了,谷子黄了,玉米生出金娃娃。生产队长敲响挂在弯腰树上的破犁铧,边敲边吆喝:“抓革命促生产,能走动的社员同志们,都到地里收庄稼了。……”山沟里的农民们倾起所有能干活的人到地里搞秋收。就连各家养的狗狗也跟着主人到地里去了。满地撒欢儿,争风吃醋,汪汪咬架。牛车、驴车、架子车齐出动,男女老少齐上阵,整个山冲里人欢马叫,闹秋收。

            “叮当,叮当,叮当!”一阵清脆的牛铃铛声传来,赶牛车的车把式看见一地社员们“啪、啪、啪”三声响鞭,社员们抬头看去,车上坐的有三四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男一女学生样模样的人。中年男人是大队长,生产队长慌忙迎过去。大队长吩咐说:“公社分咱们村了两个知识青年,你给他们安顿一下。”

            生产队长说:“听说知青要来,山冲里几个村上的人都高兴,住处都弄好了,就在那老学校里。没老师了也就没学生了,三间房子在哪儿空着哩,就让他们住那里吧。”

            大队长说:“那中啊!你领着他们去吧!”

          男知青长得比较壮实,和大队抽出的几个劳力去了铜山修水库去了。女孩明珠主动请缨要当老师把学校办起来,让放羊的娃娃们回学校上学。生产队、大队、公社大力支持,学校恢复了,山冲的娃们又能学文化了。公社教育站长和宣传股长来学校巡视,站长看见明珠老师,眼珠就不会动了。明珠个子高挑,身材窈窕,身穿蓝裤子,黄军褂子,两条齐腰大辫子,鸭蛋脸像红白花似的,笑起来眼睛、嘴角上翘,稚气未脱,可爱极了。站长问:“小同志,你多大了?”明珠回答:“十七岁,档案上都写着呢!”站长色迷迷地看着明珠那发育良好的丰腴的上身笑笑说:“我还以为你有十八九岁呢!”

            站长和股长走了,几天后邮递员来了。“赵明珠,你的挂号信,教育站来的。”,信递给明珠,燕子似的飞走了。

          ……

          如此五次三番,邮递员自言自语道:“这站长对大法沟学校重视过头了吧,莫非……”

          后来要么通知明珠到教育站汇报工作 ,要么站长来大法沟指导工作。再后来,明珠就被四十多岁的站长强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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