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肇兴侗寨晃荡了大半天,黄昏时分准备去从江县城食宿,约了大学同学在从江见。
蹲马路边搭车,连续十多辆车都不停,放弃,老老实实去车站坐客车。
搭车是个很有意思的事,就是你永远不知道对方要不要停下来,所以你得不停的对每一辆路过的车挥手,直到遇到那个愿意载你的人。
第一次搭车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马路上,天色向晚,又累又饿,走不动了。身后来了辆皮卡,我伸手竖起大拇指,车子冲前十多米后停下,招呼我上车。上车5分钟,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庆幸。
后来又有一次尝试搭车,没有车停下来,我觉得这是个概率,总会等到愿意载我的人。每过来一辆车我就伸手竖大拇指,下午等到晚上,没人停,只能摸黑赶路了。
如果我开车,遇到伸手招呼搭车的,通常都会带上,顺路的温暖,也不麻烦,还可以跟陌生人聊会天,挺好。
从江县挺棒,都柳江绕城而过,很漂亮。我喜欢水,对我而言有江河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开了个标间,等同学。大学时经常跟这家伙喝酒,尤其是大四那年,毕业在即,没出路,没头绪,何以解忧,使劲喝酒。没钱,就买最廉价的酒,买包花生,白天逃课喝,晚上熬夜喝。
晚上两人对饮一瓶红花郎。席间有位女生,我和同学互相吹对方,往天上吹,吹得年收入都快上百万了,酒后吹牛没有廉耻心,把美女都震慑住了。
喝完酒,我就回宾馆了。晕晕乎乎和衣而卧,睡着了。迷梦中同学回来了。我说你狗日的回来干吗?完了?
同学说,完个锤子,起来喝酒,我买了烧烤和啤酒回来。
我已经昏沉沉地完全支撑不住了,窝床上不动。
同学把我拉下去,我爬上去,恳求他让我好好睡觉,撑不住了。
这家伙就自饮自酌去了,我早就掉进迷梦里去了。
第二天,去岜沙。
岜沙是个非常有特色的村寨。这里的人对树木非常保护,整个寨子就在一片丛林中。这儿的人生死一颗树,出生和死亡时都要栽下一颗树。出生时父母为其栽一棵树,死后就用这棵树做棺木,墓地不立碑,而是再种一棵树。
同学说,那每棵树下都有一个灵魂哦,怪不得这里的树不能随便砍。
我一想,是呀!这个有意思,出生时栽了棵树,这棵树陪伴着人一起生长,人死后这棵树收殓了这个人。再在坟墓上再种一棵树,然后这个人的身体再次滋养了一棵树,这个人将融入这个树,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下去。
行旅笔记丨黔东南,游走在时光边缘岜沙这个村寨挺小,就是一个小村子。是中国最后一个枪手部落,成年男子可以随身佩带当地的火枪。不过现在的火枪也就是个装饰了,更多的是用于给游客表演。没有实际用处的传统,是保留不下去的。
村子很有特色,我和同学慢悠悠的在坡坡道道上游走,对着民居建筑瞎点评猜测着。我当时在朋友圈写了这么一段话:所有的房子都是木结构吊脚楼,因行就势,栉次鳞比。母鸡在下蛋,公鸡调情。土狗随意溜达,像我一样漫无目的。妇女穿着当地土布衣,带孩子。男人腰间都挂柄刀,喂猪劈柴修水管。家家户户都有辆三轮车,有很多高大的晒禾架。游走半天不见一个游客,可见当地的主要收入还是田间地头,旅游业并未侵扰改变很多。
行旅笔记丨黔东南,游走在时光边缘 行旅笔记丨黔东南,游走在时光边缘 行旅笔记丨黔东南,游走在时光边缘如同即将销声匿迹的火枪,这些木结构吊脚楼的消失也是早晚的事,就因为一点,不宜居。当地居民经济水平好点后,必然会选择建造住着更舒服、更方便的楼房。或者直接搬家进城。
在我遍走整个村寨,整个寨子已经没有年轻男女了,这是村庄没落的一个明证。
至于人们一厢情愿的民俗情怀,是不当饭吃的。锦衣玉食的众多游客会觉得应该保留下去,那是事不关己的、空空的想法。又有什么必要为了保留过去的样子而影响了现在和将来的幸福生活呢?谁愿意?
竹林间的吊脚木屋,能租下来住个把月应该是很棒的体验
行旅笔记丨黔东南,游走在时光边缘 行旅笔记丨黔东南,游走在时光边缘成片的当地民居,在一个山坡上依势而建
行旅笔记丨黔东南,游走在时光边缘 行旅笔记丨黔东南,游走在时光边缘两位老爷爷在编织竹篓,普通话很好,说看电视学会的普通话。我感觉自己美剧都白看了
行旅笔记丨黔东南,游走在时光边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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