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破灭

@静岸巨石

梦中的破灭

静岸巨石：「原创」

昨夜，梦中，一座城市的某个郊区。

雨过天晴，晨曦伊始，我与你的世界……

空旷的郊野，怡神得舒爽。

若大的世界，宁静的只能听到我们的笑声。

我和你，或牵手，或追逐，或……

总之，我们像小孩，无拘无束。

我们走到哪儿，哪儿的花就会迎着我们绽放，

我们的笑，惹得花儿竟羞红了脸；

我们像小鸟，脚下的青色是广阔的天。

我们经过一丛绚丽的花朵，仿佛飞过了天边的五彩祥云；

我们欢舞着，大自然是舞台，风声、笑声是伴曲。

我们如行云流水的步伐，早己融入了每一个音符。

我们在窃窃私语，风儿听见都停止舞动了，

小鸟听见都飞不动了……

──时间戛然而止，大自然转瞬静止。

我们忘了时间，时间为我们而停留，

快乐没有尽头，两颗心没有距离……

忽地一阵寒风，卷来了几朵乌云──仿佛夜色即将袭来；

真扫兴，我们又不能玩下去了。

我们寻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却发现迷失了方向。

两个人的焦急，使我们忧心忡忡──此时最怕下雨。

许久，我们被黑云遮住了视线，被野草阻隔了去路；

我们走散了，谁也看不到谁，谁也叫不动谁；

仿佛一下子置身于天南地北，被分离折磨着……

碎了，碎了，心都快碎了，我怎忍心失去你！

我寻找，没有方向，没有尽头，只要有你的足迹；

我呼唤，用心呼唤，希望风能帮我传递给你；

我的泪落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能够潮湿你脚下的路；

我不能停止，我宁愿像杜鹃哀嚎一样啼血；

我到过高山，到过悬崖，到过江河，到过小溪……

我被荆棘刺过，被石头磕过，被烈日晒过，被骤雨淋过……

终究，还不见有你的消息──你已离我而去。

那场积蓄已久的雨，己在预料之中降临了，我问他：

是否残忍无情，但又有一些怜惜；

是否因缘而起，却能通人心；

是否因我流泪，只流在我心碎之时；

是否后悔，可大自然本无错？

怨天怨地无用，自寻死路也无用，能够做的只有等待；

是缘份如此，是命运造化，孰能够抵挡?

这雨，下的激烈而干脆──他毫不留情：

他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洗掉这人间的忧愁，却使忧愁之人更添几分；

他滋润着万物的灵性的成长，却也毁灭了某些美好的事物──

比如：郊野的欢快，我们的相聚；

他即使毁灭了万物，却也对我起不了丝毫作用──

而且我还愿他能淋到我的心底。

落魄的我，淋透了雨水，却还有一个地方是干燥的……

我恨这该死的天气，摧毁了我们的世界；

我恨这无能的雨，竟不能浸透我如此小的心房；

我恨这世界之外的世界，无力为我们遮风挡雨；

我恨这现实的世道，容不得人心的相融；

我甚至恨这软弱的感情，搏不倒世间的一切……

雨算什么，割心的痛算什么，存在或消失又算什么，

──这还不够痛，还不能粉碎我的灵魂；

此时，这些都已变得像空气一样没有了重量；

最痛，唯有心底的一句话：

失去你，我的记忆只能从零开始了！

作者 静岸巨石  作于2004年11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