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诗歌）

——读罗伯特勃莱诗歌《俄罗斯》

作者：虞伯武

农历八月十三深夜，不

应该是农历八月十四凌晨了

一阵飒飒飞来的云

迅速遮蔽了月亮

天地再一次陷入黑暗

我却从黑暗中醒了

拿起手机，看一个叫

“一朵花儿红了”的公号

一个叫冯默谌的人翻译的

一首诗，名字很简捷，就叫《俄罗斯》

其实，他要说的是苏联

这首诗读得教我窒息

霹空一句话是——

俄罗斯在前线几乎没有医生

而受伤的战士

只有在“我父亲”的陪伴下死亡

听之任之！

我直觉这是一种抹黑

故意放大某一现象

艺术地“展示”成为一种普遍

让读者觉得共产主义多么冷酷

共产主义的内心只有黑暗

很长时期以来

在媒体和艺术作品里

共产主义早就成了恐怖的根源

无论苏联，还是毛的中国

都是他们用一切手段黑化的目标

哪怕是捕风捉影，哪怕是

无中生有，哪怕是捏造

诗作者叫罗伯特勃莱

可这里却没有标明他的国籍

这很罕见，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最终也没有关于作者的

片言只语的介绍

于是我打开百度百科

这里有关于他的详细信息

罗伯特勃莱，美国人

一生生活于美国

明尼苏达农村

他一生没有走出过国门

甚至不肯进入城市

不肯像许多人一样做个教授

只想做一个安静的农夫

安静地写作，同时反对越南战争

果然他描述的俄罗斯前线

只是他的凭空想象

也不是凭空，而是来自

官方宣传长久的影响

他还胡诌了一个多伦多

让“我父亲”战后去那里养花种草

冷酷的死亡没有让他变疯

“自由世界”才宁静美好

我的胸口像被重重地捣了一拳

好长时间还喘不过气来

这首口水诗更像一篇寓言

了无诗意，却被含混地介绍过来

像谁拿起的一块巨大的石头

沉重地砸在人们的心头

我这也不是诗

也是一通口水凝结成的文字

我想充当一回塞翁的唐吉可德

骑着我的驽騂难得

乘着夜色，向着风车巨人凶猛的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