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小姐”,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看来那个江湖郎中也不是浪得虚名,说你这几日便能恢复,果不其然。”萧越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自顾自说话的大小姐,松开了握紧的拳头,紧凑的眉头也舒缓开来,转身想回到榻上。可能是受到了情绪的影响,萧越不住的咳嗽起来,“喂,你没事儿吧”,萧越咬了咬下唇,当下思绪杂乱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背对着大小姐说道:“在下衣冠不整,大小姐和我这一介粗鄙之人同处一室怕是于礼不合吧”。“你……” 大小姐平日里哪里受过这等屈辱,但对他又无计可施,只得用力的跺了跺脚然后摔门而去了。
短暂的闹剧过后,房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但萧越此刻的内心翻涌着波涛,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忽然就得扛起重担。“爹,你告诉孩儿到底该怎么做?”箫越无力的看着地面喃喃自语道。今日箫越怕是注定不得清净了,这才没一会儿功夫,门外候着的仆人又说道:“老爷,您也来看望萧公子吗?大小姐才刚来过”,慕伯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已知晓了,这小妮子受了委屈就跑我那里闹腾,让我耳根子都不得清净。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单独找萧越” 。门被推开了,这是他们的第二次正式见面,开场总不免寒暄几句:“慕伯父收留我许久,我还未来得及前去当面拜见谢过,是晚辈的疏忽” 。慕伯言回了句“无妨后”便找了张椅子落座,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口,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明说了:越儿,你父亲他……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神色从箫越脸上一闪而过,“晚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家父时常教导我好男儿当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有朝一日沙场便是他最好的长眠之地” 。慕伯言微眯双眼,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好似笼罩着一层薄雾,竟无法看得仔细。他的冷静甚至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室内的温度骤时下降了些许,伯言紧了紧衣服,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转念一想慕伯言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贤侄,鱼儿刚才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见谅,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宠惯了”。箫越俯身说道:“此事与小姐无关,是我唐突了”,“贤侄好生静养,如有需要使唤下人一声便是了,于我府内不必见外,我就不打扰贤侄休息了”,多呆下去也是无益伯言起身就打算离去了,“慕伯父不知可否为我寻一处练武的地方?”慕伯言思索了片刻便应承了下来,但出门之后又觉得此事有些难办,他的府邸本就不大,本就是一介文官也没演武场。就连府上唯一一处空地也被鱼儿拿来种桃树了,伯言左右一合计下定了决心,“哎,只能对不起我家鱼儿了,耳根子这几日怕是又不得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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