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老家的老屋里吃饭，屋里摆了好几桌，似乎在摆什么酒宴。我坐的八仙桌靠近门口，我的座位正挨着门，坐在我左侧靠墙的是李主席、王震老，与我同坐的是彭真老，右侧是薄老、习老，对面坐着的两位，当时没看清是谁，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一个是曾国藩，另一个是李鸿章或左宗棠。众人都默默地喝酒，唯独我添了一大碗饭，埋头猛吃。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感觉门外有人，便停下来，开门一看，原来是华老，赶紧站起来让座。但见华老面色有些不豫，众人纷纷询问原因。华老说：刚才在外面给一个老朋友打电话，不料他已经去世了。众人便叹息：咱们都老了，隔一阵子不见面，就会有人不在了。我的座位让给了华老，自己则挪到对面继续吃饭——原来的两个人中走了一个，另一个也变成了年轻人，——这时候我突然醒悟：这一桌人除我与那个年轻人之外，全是大人物啊。我悄悄地对旁边的年轻人说：咱们这一桌的规格可真高啊！有三个国家主席呢。我说完这句话，注意到华老抬头看了我一眼，面目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我立即想到：华老并没有担任过国家主席，那时没有设国家主席呢；王老也只做过副主席。便对华老笑一笑，心语道：华老，要是那时设了国家主席，肯定就是你啊！又想，这不是废话吗？便没有说出来。恍惚中，突然想到：这几位老人不是都去世了吗？怎么跟我同桌吃饭？还有，这间老屋不是已经拆了好久了吗？天啦，我是在做梦吧？——想到这里，这梦便做不下去了，只好醒来。看看手机，大约是凌晨四点半。
醒后想：梦到这么多大人物，看似荒唐，其实还是有迹可寻。梦见曾、李、左，明显是因为受了睡前所读之书《天下残局：断章取义晚清史》的影响。梦见彭、薄，显然是受了时事的影响；梦见习，亦如是。但梦见李、王、华，倒确实有些奇怪，一时有些想不通；只能解释为我吃得太饱，“乱梦颠倒”的缘故。
（2010年02月07日记录，是日农历十二月廿四，家父六十九岁生日，我在珠海；2020年04月04日修订，是日清明节，我在广州。）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