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今年多少岁,问师傅,他有时候说100,有时候说300,被我问烦了就让我把所有回答取个平均数,我算了算,那是250岁,避免吓着别人,我一般都说自己25岁。
听师傅说,发现我的时候只是一团混沌的灵气,本体大概已经被毁了,如果师傅再晚发现我几个时辰,我就消散在风雨中了。师傅把我塞到一盏聚灵灯里,顺手渡了些修为进去,就把我扔一边了。
直到有一天师傅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寻味而来,才发现我已经可以凝聚成型了。师傅怕我胡乱凝聚成个丑八怪,从他的书架上翻出一张布满灰尘的画像扔给我,叫我按上面的样子凝。
在我看来,画中女子也就是中人之资,算不得什么绝世美人儿,不过这是后来我见多人了后的看法。当时师傅给我画像的时候,我连“人”都没见过呢。
于是我就成了现在这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模样,扔人群里一准找不到,见面三次以上才能给人有丁点模糊印象,然而熟悉了以后又会觉得我像他们认识的某某某那种人。所以我有时候听人说谁美得跟个妖精似的就想笑,我想说这话的人可能是对妖精的长相有什么误解吧。
我曾经问过师傅,我的本体会是什么,师傅说不是草就是树,瞧你那木头脑袋,就别幻想自己是什么美艳狐仙之类了。我被师傅说破了心思,顿时涨红了脸。他却像没瞧见一样,又补了一刀,人常说榆木脑袋,你可能就是棵榆木吧!
所以,师傅后来就总叫我小榆头。再后来我接手了师傅的小酒馆,给自己取了个名叫宁榆。师傅还讥笑我怎么不给自己姓谭,叫谭榆。
我涨红了脸在心里偷偷骂他,师傅你就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大拧巴,看在你捡了我的份上,才想着取这个名,和你有点关系,不然才不叫这个名呢!
没想到本来背对我喝酒的师傅仿佛听见了我的腹诽,回头我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洞悉一切的眼神让我紧张的一缩脖子,转到后台点酒去了。
是的,我师傅姓宁,单名一个浪字。他就是人如其名的典型,他这一生,全靠浪。
当然,具体他怎么浪,我是不清楚的。在我凝聚以后,我们的见面次数并不多,他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时不时扔几本书给我,让我自己学,偶尔也会检查一下我的学习进度,但总的说来,他并不在意我学的如何。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我早就把他书房的书看的七七八八了。开始我看的很慢,后来就越来越快了,师傅总不在家,我没别的事做就不停的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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