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我来HD这么多天,极少见到有拍戏的人马,只偶尔有那么一到两辆小货车拉着破破烂烂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时,我从那车头上看到过某某某剧组的招牌。当时我有些激动地想跟上去,看看车往哪开,怎奈咱的腿脚是竖着肉长的,比不得那滚动型的轮胎。我即将陷入金融危机的窘境,再过两天如果再找不到活做,没有饭吃,我就要进入辟谷阶段了。
“你来这里有没有拍过戏?”雪莹坐在我租房的窗前,她随便翻了翻我摆在桌子上的书籍,偏过头来问我。
“还没,前些天刚办了演员证,据说工会会发短信,还可以去排队等,我排过一两次,人多,没排上。”我颇有点无奈地笑着说道。
“我过会儿要去看看我的师妹她们,晚上就住她们那里。”雪莹说道。
“哦,她们也在这里?都谁啊?”我很感意外地问。
“说了大概你也不认识,你离开学校得早……”雪莹似乎提到某些令我敏感的事,又或者是她的难言之隐,便不再往下说。我能够想象得到我们的问题可能是出在我那次离开学校。谁又能想到在我一去不回的那些日子里,生活就像一场灾难将我笼罩包围。她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有个叫陈玉梅,有个叫陆晓茜,08级的。还有个师哥,我要带你去见他的,他是马队武行的,到时候说不定能够照应你一下。”
“哦,那好。”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皱了皱眉。
“于良成,我想去BJ,王松师哥在那里有个培训班。我……最多后天就要走了。”说到这里,雪莹看了看我的脸色,她似乎很在意我的感受。然而我平静无波。
“王松师哥都开培训班了呀?!真是好,恭喜,你去那里也很好,那里离你家近,我知道你是最顾家的,呵呵。咦,我记得我还送过你一副画,你有没有珍藏起来?”我说。
“搁家呢,你送的我肯定珍藏了,日后你成大画家了,我还要拿它去炫耀一番呢!”雪莹眼睛流露着几分神采,我一动不动看着她的容颜,想把她刻到脑海里去。
我虽然经常浏览雪莹的空间,点她更新过的相册,看她近期的动态与说说,却始终因没能陪伴她身边,想她所想,看她所看,经历她所经历而耿耿于怀。
“下午4:30分在演员工会集合。”
这时我的手机短信提醒,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我跟雪莹说我不想去,雪莹却劝我要我去,我也认真想了想,觉得如果不去,以后就很难再收到短信。
我去年在YT老二那里待过,他在一家动漫公司画动漫,我后来经他同事介绍给他同事的老公当一个装修学徒工。做了大半年到了年底却没有一分钱回家过年,今年年初我又去找了一次,只要到了500块钱。那同事的老公却还想叫我继续做下去,我没答应,后来坐车直接去QD看我小学同学徐汇明,他领我在海边转了一遭,并劝我留下找个工作挣钱,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于是我开始南下,这时我的钱包已经找不到一张毛爷爷了。幸好我的堂哥在NB,而火车又刚好路过,我便在中途下了车,直奔堂哥寻求救济,而堂哥这里我也只借到300块钱,不巧得很,堂哥说他还没有发工资。来到HD,我满以为马上能够有事情做,可事与愿违,这里除了拍戏基本上没有其他的谋生之路。
于是我就是这样如一艘没有动力来源的小船被搁浅了。然而虽是如此,我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失去陪伴雪莹的机会,哪怕只有一刻钟的耽搁。我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能再见到她。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