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做了白菜炖排骨,就忍不住想起童年的冬天。
那时候的冬天,似乎只有两样菜可以吃,白菜和豆芽。每年父母都要在院子里垒起一堆白菜,那是一个冬天的蔬菜,于是冬天的菜谱就经常是炒白菜,溜白菜,炖白菜,现在想起白菜炖豆腐的味道,记忆深处依然是深深的厌恶。
现在的生活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冬日里依然可以买到各类鲜嫩的绿叶青菜,因为种植量减少,白菜的价格在冬天也不是特别便宜了。偶尔买一颗白菜,回家细细切开,和排骨,肉,豆腐炖成热热的一锅,鲜嫩白菜吸吮了肉汁的浓郁,让人垂涎,可是我的记忆里,它依然不够美好。
因着对白菜的嫌恶,又想起了自己念念不忘的红薯面窝头。
那还是四五岁的年纪,住在姥姥家,有一次是天黑以后,姥姥带我去邻居家串门,人家刚蒸好的窝头,递给我一块让我吃,那时候好像粮食并不充足,姥姥只掰给我一小块,可是我看到黑黑的窝头,内心就非常鄙视,不肯吃,后来为什么塞进嘴里就忘记了,只是那甜糯的味道一下子在味蕾间绽开,连忙把手里的那块吃掉,非常渴望人家能再给一块,但是之前自己嫌弃的表示了不肯吃这么黑的东西,又不好意思再张口讨要,而且人家也没有再给我,于是那块窝头的味道就成了记忆深处最甜美的。
成年以后,自己也尝试过做红薯窝头,但是终究找不回那时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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