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0/24
每次提笔其实心中并不知道该如何释放内心纷繁复杂的情绪,思虑甚久,下笔却也只是词不达意的寥寥数语,倍感无聊和做作。从小的梦想就是能够写东西,并不是想当一个作家,只希望自己有能力有信心可以把内心的故事诉说出来。
横跨九年,家庭杂事始终是心中的石头,一个顽固的梗,久久不能过去。那个天真自信,张扬跋扈的自己,如今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旧人不覆,我好想你。
提着全部家当,无牵无挂,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求学,在华夏千千万读书人如出一辙的人生轨迹上摸爬滚打苟且生活。研究线性代数、泡图书馆、考各种职业证书,偶尔去网吧打游戏、通宵ktv喝点小酒,一直计划的长途旅行却并没有机会实现(苦笑)。
一个普普通通的自己,一个心中有事的自己。
别人说我太娴静,我笑别人看不穿。在不安的周末,浪得飞起,仅带着一张好不容易拿到的学生票,独自去草莓音乐节放肆。
“Rock N Roll can never die”!
和摇滚结缘大约是高三,那段昏暗的日子里,我像嗑药一般被摇滚乐迷得死去活来,那时候听痛仰,听左小祖咒的碎语,却不了解崔健……无数个黑夜里,耳边炸裂的放纵音符和模糊不清的字句,现在一句也回想不起来了,时光的力量真可怕。
等人潮都涌去看马頔,马不停蹄跑去听那首红透了的《南山南》的时候,我站在生意萧条的摊位前,静静看着小青年老板无聊地整理贩卖的小物,空隙间他淡淡地抬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天。
“怎么不去看马頔”,还扬手指了指外面,“喏,就在那个舞台。”
“我不喜欢马頔”,我顿了顿,“我喜欢李志。”对,我更喜欢锋芒毕露的李志。
对于几个月前马頔和李志的事情我还是略有耳闻,但一点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他。
“看不出来啊小姑娘,你也喜欢李志!对对,那个马頔唱个《南山南》要死不活的,有什么好听!”青年老板突然愤慨起来,然后又惊觉外面全是马頔的粉丝立刻压低了声音说是怕被打,哈哈,我们俩默契地偷笑,原来是同道中人。
我望着幕布上贴着的属于痛仰的标志,突然就问他,“你觉得痛仰怎么样?”
“现在已经不是痛仰的时代了……以前他们……”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关于痛仰的事,可我直接被第一句话给炸了,他嘴巴张张合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这已经不是痛仰的时代了,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可那些承载了我故事的青春,那些痛苦和不安的情绪,也会就这么过去了吗?
总有一个人是心口的朱砂,总有一件事如鲠在喉。
过去的岁月似乎是一潭死水,人颓靡,波澜不惊,诸事不顺。变得麻木,慢慢失去思考的能力,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真的可怕。你可以不惧生死,任何东西都无法撼动你的喜怒哀乐,听来是一种境界,实则可悲。可悲的是我失去了生活和生命的意义,苟且偷生,安于享乐实在是一件可憎的事,我不甘心!
摇滚是我的青春,但我的青春并不是摇滚。
崔健来的时候,人更多更挤,大多数人行色匆匆赶往喜欢歌手的舞台。所有人跟着鼓点pogo,比着不知是摇滚还是“我爱你”的手势尖叫,我静静站在疯狂的人群中间,手腕上鲜红的痛仰标志红巾也随音浪震得到处乱晃。舞台惨白的追光灯忽然一下就扫过我的眼睛,一瞬间带来的致盲感,让我没来由地想起那把被遗忘在家里的吉他,以及那些恋恋岁月里未完成的梦想……对整个青春的无力感和背叛感突然如暴雨般席卷而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我整个青春,被狠狠的埋葬了,我亲手挖的坑。
表演至高潮,我泪流满面。
“情不敢至深,恐怕大梦一场。”
也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可能并不太适合群居,从而造成了一些误会。但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福。尽管不是之处很多,但还是有很多善良的人肯包容我的任性。之前和室友关系闹得挺僵,不是吵架,而是冷战,并且持续了挺久,也多亏了善解人意的室友主动破冰,才了解原来彼此都是一场误会,起因就是我的沉默寡言,缺少交流。
世界并没我想象中复杂,要有追寻快乐的希望和勇气。
离开是非之地,便可以给自己一个放下和重新开始的理由。虽然无数个深夜里,恐惧和寂寞常常会席卷而来,咬咬牙会撑得很辛苦,但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卸下伪装,撕掉坚强的面具,放声痛哭,放肆开怀,我到底在怕什么?
旧人不覆,旧人不负,这条路还很长!
看,世间美好千千万,在乎的人依然爱我,伤害我的人教会我成长。不要再执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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