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小——宝贝!妈妈有没有把粉粉弄到你的黄头发上呀?快站起来问大家好。”
盖茨比和我先后弯下腰去,握了一下那只不情愿的小手。之后他便不住地看着那孩子,满脸惊奇。我想他大概从未相信过那孩子的存在。]
“我午餐前就穿好衣服了。”孩子迫切地转向黛西说。
“那是因为妈妈想拿你出来炫耀。”她的脸伸向那光洁白皙、只有一个胖嘟嘟的褶的小脖子。“你是我的梦,你是我最美的小美梦。”
“是呢,”孩子淡定地说,“乔丹阿姨也穿了白裙子。”
“你喜欢妈妈的朋友们吗?”黛西转头望了一周,把目光停在盖茨比身上,“你觉得他们漂亮吗?”
“爸爸在哪儿?”
“她长得不像她爸,”黛西对我们解释,“她长得像我。她的头发和脸型都随我。”
黛西向后一倒,靠在了沙发上。保姆上前一步,伸出手。
“来,帕米。”
“再见,甜心!”
这个颇为规矩的孩子一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一边牵着保姆的手被带出了门,正好赶上汤姆回来,后边跟着四杯金利克,里面满杯的冰块随着脚步咔咔作响。
盖茨比拿了他的那杯。
“这看着可真凉啊。”他说,显然十分紧张。
我们贪婪地大口喝着。
“我记得从哪儿看到说,太阳一年比一年热了。”汤姆愉快地说,“大概过不了多久地球就要掉到太阳里去了——还是...等一下——可能我记反了——是太阳一年比一年冷!
“到外面来吧,”他跟盖茨比说,“我想带你看看这房子。”
我跟他们一起走到外面的门廊上。在绿色的浅滩上,一个小帆船仿佛在热浪中静止了,它正缓慢地朝远处爬行。盖茨比的目光跟了它一瞬,抬起他的手指向海滩对面。
“我就住你们对面。”
“是吧。”
我们的视线眺过玫瑰花圃和炽热的草坪,还有酷暑下海岸边长满海藻的垃圾。小船的白色翅膀沿着冷峻的蓝色地平线缓缓行进。它的前方是参差不齐的海岸线,和无尽的美妙小岛。
“那个运动不错,”汤姆点点头说,“我也想上那儿跟他玩个一小时。”
我们在餐厅里用了午餐。同样,遮阳棚把热浪挡得严严实实。就着冷的麦芽酒,我们把忐忑与畅快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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