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摩托车,带着小贝贝,怀揣着兴奋跨过山坳。我以为可以一眼即见的海面会涌入眼帘,因为多少次的经验告诉我,只要踏上山坳的最高点,大海就可尽收眼底。可换来的却是高矮不一的海滨之楼,与及路两边五彩缤纷的泳衣店,还有装修各异的海鲜店。
“妈妈,说好的海呢?”小贝不乐意了。
“海浪声依旧,就在前面了,被挡住了。”我很怀疑,如果不是有那清晰的海浪声,这小娃要炸营了。要知道,人家是打败瞌睡虫来跟大海相会,来偶遇日出的。
不敢再大意了,三年未归,旧迹依循,但新貌已成。穿行在被各种小车塞满了的小路。真是庆幸自己是骑摩托车来的,小车是根本无法向前的。这些停在半路的车,多半都是外地旅客的车。心中思绪万千,但座下飞骑不慢。我循着记忆,听着浪声,极速向前。
“妈妈,天上有海鸥了。”小贝的声音再次雀跃,哪怕我们还在各式各样的小车中穿行。有海鸥,那就是快到海边了。
“抱紧妈妈啊,最后冲刺了。”我赶紧跟他说,他的小手再次抱紧我后,我龙走蛇行穿越了最后的障碍物,终于看到了我熟悉的蓝。那么纯净,远处的天和海交融成了一色,什么叫天青色,那就是。聒噪的小贝似乎都被眼前的蓝给抢了一次呼吸,竟然没有欢呼,而是静静地盯着远处的浩瀚,秉住了呼吸。仿佛害怕因为自己的声音,打碎了那一片碧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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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车停好,下到海滩还有一个小陡坡。终于是我认识的小陡坡了,依然静静地连接着路面与沙滩。只有在上面凌乱的脚印和车轮印告诉我,它承载了多少喧闹和欢乐。只是它依然是安静的,而且竟然和多年前一样未曾改变。是啊,不管世界如何喧闹,如何变迁,总是有一些不变在告诉我们,什么在变,又有什么未变。
“妈妈,这海好安静啊。”贝贝终于恢复了过来。
“嗯,海浪声是不是不够大?”我装着糊涂问他。
“不,海浪声很大,可海更安静了。”贝贝抱着我的胳膊说。
“走,我们踏浪去。”
“哟呼,踏浪了……”终于小贝放开了我的手,冲向了几米之外的海里。
我看着奔向海的娃,在那试探了几次后,终于在浪尖处欢腾。天地在此刻已然没有了界限,娃变得多么渺小,可他是灵性的代表,天地之间因为有了他而变得生气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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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背后终于亮起了万丈霞光。太阳终于穿过那高耸的摩天大楼,照射在了海面上,照射在了贝贝身上。那一片蓝似乎变得更透彻了,而那银白的浪花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那无边的海浪仿佛吟诵着令人神魂都安静的梵音。
立秋的第一片海,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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